顺喜儿并不在意自己红肿的面颊,他道“福王和太子殿下之间向来不和,这件事必定瞒不住。”
“福王和太子之间的事,你用不著插手总之,你不可以向东宫吐露半点消息倘若走漏了半点风声,我必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明明在面对小竖的事之上,花季睦明明就是一个方寸大乱的无主之人,眼下一听到要牵扯到东宫太子,他却像是恢复了往日的阴狠老辣,阴冷的目光仿佛分分钟就能将顺喜儿撕成碎片。
花季睦丢下这句话之后,就走了,他离开的背影看上去很落寞,步履也有蹒跚,顺喜儿在廊下看了很久,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宫门之外,方才回了房间。
这件事是如何走漏了风声的,顺喜儿怎么都想不明白。
花季睦方才的神色,看来应该是非常清楚福王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但是却无法将此人说出来,由此来看,走漏消息的这个人身份非同一般。
但是,他确信在帮助曹月娘出宫这件事上是办得滴水不漏,宫里头全程参与这件事的只有者也,小竖,吴沉水和曹月娘身边的婢女,曹家那边,也是由曹安亲自调配的几个妥帖之人,并且曹月娘在出宫之后,很快就被送出了京城。
是夜,顺喜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花季睦并没有回到自己在宫里的值房,而是直接出了宫。
宫外头,外宅的马车还停着,管家周乐志瞧着他出来,忙上前扶他上车,并催着车夫赶车回家,没想到花季睦却出声阻止了他。
“主子,您是想要去哪儿”周乐志连声问道。
花季睦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去蓝太师府上。”
周乐志面有难色的看着他“主子,您和蓝太师在朝政上多有不和,此刻去见,怕是有些不妥吧”
花季睦厉声道“我要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还要你在这里多嘴多舌吗”
周乐志吓得噤声不敢再说一句话,忙催着车夫驱车前往太师府。一路上,他也不敢多问,花季睦坐在马车里更是沉默着,一语不发。
车至太师府,周乐志扶着花季睦下车,然后上前敲了敲朱红色大门上的铜把手。不多时,便有人来开了门,周乐志报了名号,开门的人倒是不敢怠慢,忙叫来管家将他二人迎进了门。
穿过影壁花厅,花季睦被带到了客厅,在招呼了仆从给他上了茶之后,管家便说着要去请太师出来的话退下了。
两人等了些时候,终于有人从后堂里走了出来,然而此人并不是蓝太师,而是李丛礼。
李丛礼一脸温吞笑意的坐到花季睦面前,慢悠悠的呷了一口茶,方才开口道“花总管今日登门,可真是稀客。不知是哪阵春风,能把您这大驾给吹了过来”
花季睦盯着他问道“蓝太师呢”
李丛礼笑了笑“花总管来得可真是不巧。老太师最近身体不适,加之今日为着卫将军的事在宫里头受了些刺激,回来便是早早的躺下了。若有什么急事,与我说便是了。”
花季睦恨恨的瞪了李丛礼一眼,微微转身授意周乐志先行出府去马车上侯着自己。周乐志有些担心他,却不想瞧见他眼里闪过一丝阴骘,顿时吓得不敢言语,只得乖乖的领了命自己走了出去。
遣走周乐志之后,花季睦面色一沉,厉声道“李丛礼,你应该知道我是为着什么事来的这里”
李丛礼轻咂了一口茶,笑道“花总管,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还是退到书房里说去吧”
“好啊”花季睦冷笑着回应。
李丛礼放下茶盏,他起身往后堂走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