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鬃灵犬立刻刹住,又夹起了尾巴,没吐舌头是因为它嘴里叼着什么东西。蓝忘机走上前去一弯腰,从它牙齿间取出一块布片,回来递给魏无羡看,似乎是一片衣襟。刚才一定至少有一个人在这附近游荡过,或者窥探过,而且形迹可疑,否则黑鬃灵犬的叫声不会满是敌意。魏无羡道“人没走远。追”
蓝忘机却道“不必。我知是谁。”
魏无羡道“我也知。在行路岭传谣言、放走尸、设迷阵、建石堡的,一定是同一批人。还有那些刀。可现在若是不抓现行,再想抓他就麻烦了。”
金凌的小腿上,似乎有一片阴影。魏无羡蹲下来把他裤管卷高,发现这不是阴影,是一片淤黑。而且不是受伤的淤黑,而是恶诅痕。
他神情语气慈祥得犹如一个要给小孙子添寒衣的老祖母。金凌披头散发,贴着墙道“我不是断袖”
魏无羡大喜道“这么巧,我是”
找了一通,暮色降临,街上行人也渐渐稀稀落落,魏无羡一阵牙痒“岂有此理。这孩子真是岂有此理”
“这位魏兄真有意思,我怎么老是觉得他有些不务正业啊。”聂怀桑摇头晃脑,被魏无羡金凌捉弄的行为给逗乐了。
然而发言之后迟迟没有半点回应,聂怀桑才感到空间氛围不大对劲。转头一看,发现聂明玦和金子轩直直盯着他,面色十分古怪。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看这两人很可能下一步就会把自己抓起来严刑拷问的架势,聂怀桑吓得脸色发白。金子轩也就罢了,为何大哥也是这种态度。
“他们只不过是猜到了那名窥探者的身份而已。”金光瑶慢悠悠说道。
窥探者聂怀桑再次看了一遍天书内容,顿时如坐针毡。仅凭一片遗落的衣角就能猜到身份的人,舍他其谁
“聂怀桑,你在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金子轩问道。
“我我也想知道。”聂怀桑收起折扇,一向随遇而安的他,此时也不免有些烦躁。
所以金凌的遭遇也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吗即便忘羡二人未能及时察觉堡内异样,想必藏于暗处的人也会出手引导,从而让其真正入局,心思竟如此缜密。
金光瑶不由暗自苦笑,他何德何能,竟然将一段世人公认的朽木,生生逼成立于天地的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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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大外甥,你真有趣。”魏无羡乐不可支。
“魏无羡,你闭嘴吧。”江澄白了魏无羡一眼,这家伙从来没个正经,哪有这样戏弄自家外甥的。
“我逗逗他怎么啦没看到他的反应多好玩啊。”魏无羡毫无半点愧疚,依然笑嘻嘻的说道。
“哼,你这么信口开河,小心一语成谶。”江澄说道。他有种预感,蓝忘机和魏无羡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江澄,你可别忘了,大外甥亲口说我今后可是有道侣的人。”魏无羡说道。江澄的择偶要求并不低,他甚至对那位更胜一筹的“姑娘”有所期待。
你是有道侣,但我可没说是男是女,金凌暗自嘀咕,一想到魏无羡发现自己和蓝忘机的真实关系时的反应,他突然有些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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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这么被魏前辈骗,大金宗主还真可怜。”蓝景仪忍不住笑出声,随即似乎想到什么,语气略显黯然,“其实我倒是挺怀念他骗我们的那些日子。”
“魏公子时常这样”蓝曦臣问道。
“他从来就没正经样,夜猎的时候不知道被他坑过多少次。”蓝景仪抱怨道,随即发现蓝忘机正看着他,连忙说道,“不过关键时刻他还是相当靠谱的,否则蓝老先生也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