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辈分来,莫玄羽还说不定是这少年叔叔伯伯之类的长辈,竟然要被一个小辈这样羞辱,魏无羡觉得,就算不为自己,为莫玄羽这具身体也要羞辱回去,道“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三分冷峻七分森寒
“他舅舅是我,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魏无羡周身血液似乎都冲上了脑袋,旋即又褪得干干净净。好在他的脸上原本就是一团惨白,再白一些也没有异常。
魏无羡连驴子也顾不得牵了,飞身退后。他本以为时隔多年,就算江澄对他有再大的恨意,也该烟消云散了。岂料哪有这么便宜,非但不消散,反而像陈年老酿一样越久越浓,如今竟已经迁怒到所有效仿他修炼的人身上
看到书里那句魏无羡脱口而出的话,江澄反射性想要发作,刚转头就看见魏无羡对自己狠狠甩了个耳光。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和肉眼可见微肿的右脸,无不显示这一耳光扇得有多重。
“魏无羡你干什么”江澄叫起来,一下子抓住魏无羡颤抖的手。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确实有点愤怒,但毕竟是无心之词,还不至于上纲上线,可是魏无羡这反应着实有点过激。
“我”魏无羡疑惑的看了江澄一眼,收回手摸摸发烫的脸,似乎也不清楚为什么突然扇自己耳光。
“只是书里内容,你没必要这么较真。”魏无羡这般做派,江澄不仅不好意思找他麻烦,反倒还为他开脱。
“江澄,我心里难受。”魏无羡低着头,毫无往日嬉笑打闹的样子,“你那么恨我,可见未来的我有多可恶,你说我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我不知道。”江澄的心情很复杂,根据目前天书所显示的内容,他应该是恨魏无羡的,恨得要将对方碎尸万段的那种,否则他不会带人上乱葬岗围剿,更不会迁怒相关之人。
然而那首序曲一直在脑海里回响,“重逢对面,心生欢喜不敢言”,“可笑为谁不改来时路”,一切都预示着他对魏无羡不仅仅是单纯的恨,还隐隐有一丝期盼,这对他本身的性格而言,何其可笑。
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静待着新的内容出现。
金凌是他和江厌离的孩子,这让金子轩十分欣慰,幸好没有错过。
“这话也敢说,魏无羡还真是口无遮拦,活该被百家围剿。还有江晚吟,我儿子可是金家的嫡系公子,就算你是长辈也不能这般管教。”金子轩很生气,后果不算严重,顶多发发牢骚。
“子轩兄,你不觉得魏无羡的反应很奇怪吗”聂怀桑问道,“如果说魏无羡放过那些蓝家小辈是因为他们未参与乱葬岗围剿,那对于江澄这个领头人,魏无羡为何没有恨”
“的确有些古怪。”由于过于关注金凌,经聂怀桑提醒,金子轩这才发觉这个异常情况。
魏无羡确曾是云梦江氏的人,可他先是叛逃江氏,害了江家满门,其后又被江澄杀死,且死状相当惨烈。怎么看两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不共戴天,不死不休的局,江澄的确表现出极深的恨意,而更加应憎恨江澄的魏无羡反而选择回避,而且毫无恨意,甚至十分畏惧。并非对诛杀自身之人的惊恐,而是忽见故人的胆怯。
金子轩和聂怀桑对视一眼,想到书中所说玄门百家如履薄冰十三年,以及两人起初的忧虑,现在看来可笑至极。
“魏公子对江晚吟的反应为何如此奇怪”同样有所察觉的蓝曦臣问道。魏无羡实力尚未恢复,对江澄有所避讳理所当然,可见到仇人全无恨意,这着实不通常理。
“无论发生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