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快来看爱小姐醒了”晕晕乎乎地,简爱听到了耳边一阵兵荒马乱,一个冰凉的手抚上了她的眼睛。简爱看到面前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绅士,这应该就是医生吧。简爱迷迷糊糊地想。
“爱小姐既然醒了就已经没事了,她头上的伤也并不严重,只是外伤,每天及时换绷带和药就好了。”医生嘱咐道。
简爱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头还胀着,一抽一抽地疼,让她没有办法思考。只觉得过了一会儿,几个人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耳边这才安静了下来。
简爱眯起了眼睛,又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她恍惚记得自己和教授参加了文学交流论坛,正在前往英国的飞机上,遇上了强气流,飞机剧烈的抖动,许多人吓得尖叫,整个机舱混乱不堪。机组人员不断的提醒,请乘客们挤上安全带,不要慌乱,可是下一秒飞机就失控颠倒了,简爱虽然寄了安全带,但是她前排的胖乘客吓得手脚僵硬,来不及系上,飞机翻转中,简爱便遭受了无妄之灾
刚刚医生的话简爱也听懂了,只是头部轻伤这绝对不是飞机失事造成的损伤简爱强迫自己睁大眼睛,试图探查自己身在何处。
她躺在一张小床上,床并不十分柔软,不像是宾馆的床。眼前的天花板上,涂料已经渗水发霉,翘起了丑陋的皮。简爱手撑住窗沿,坐了起来,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头晕,无数的记忆涌进了脑海,在彻底晕过去之前,眼前最后的景象是窗外夕阳下一派田园牧歌的画面。
再次睁开眼睛时,简爱是被马车晃醒的。马粪的臭气让她一阵反胃。简爱尽力控制自己,趴到了马车门边才吐了出来。
“爱小姐,你醒啦,车座下面有清水,请自便”前排的马车夫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打了声招呼。
“是的,谢谢你,约翰。”简爱回答道。
她现在已经知道,她现在身处19世纪的英国,她已经不是简爱,而是简爱了。此时的简刚从罗沃德寄宿学校逃离出来,她登报找到了一份在桑菲尔德庄园做家庭教师的工作,正在奔往充满了希望的新生活。不巧的是,驿马受惊后,她被甩了下来,额头刚好撞上路边一块石头,晕死了过去。被遇上了空难的简爱捡了个便宜,获得了新生。
所幸,导致驿马受惊的达西先生是一位年轻的绅士,他看到自己害得一个瘦弱的姑娘受伤晕死过去,感到十分抱歉,留下了一些钱拜托驿站的人为她找来医生,并请马车夫将她送往她原定的目的地。而达西先生本人由于家中有急事,没等简爱醒来就匆匆离开了。
简爱低头从座位底下掏出了一个水壶,她已经渴得喉咙都要冒烟了,至少已经超过十二小时没有饮水。一口气喝完了半瓶才开始小口小口的润着快要干裂的嘴唇。她的全部身家只有一个小行李箱,也被摆在了座位底下。简爱想,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在简爱的身体里活了下来,但是我也因此获得了新的生命,应当努力生存下来。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我自己在过的。
简爱打开了小提箱,这个箱子还是八年前从盖茨海德带来的那只,里面只有几件简简单单的单薄的衣裙,想必这些就是罗沃德寄宿学校的“制服”了。简爱翻了一番翻,居然发现了一个漂亮的丝绒小布袋,这个东西显然不是她自己准备的。简爱打开小布袋,里面是一张十英镑的纸币和一张纸条,纸条上端正的字迹写着
“非常抱歉,我的马让您遭受了无妄之灾,这十英镑希望您能收下,原谅我的大意。我不好拜托别人把钱给你,这对于一位女士来说太过危险了,容我失礼打开了您的箱子。
菲兹威廉达西”
简爱明白了,把小布袋子藏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