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元帅,我敬你一声元帅,今日之事不该管就不要管”
扶风掌中灵光沸腾,几近成型的七道灵刃在身周抖动,蓄势待发,
“我就该在她用玉轿撞赤绫时动手,也免去这些祸端如今赤绫生死未卜,不杀她难泄心头之恨我只说一次,让开”
锋锐灵刃仿佛能感知扶风的满腔怒火,渐有嗡鸣之声,天蓬元帅额生薄汗,紧握钉耙,他知嫦娥行迹败露、罪无可恕,可毕竟是心头挚爱,如何能看着她被人屠戮。
“嫦娥呵呵”被护在身后的女子扯开掩面轻纱,笑的好不欢快,“甚么嫦娥我是霓裳仙子那月府寒宫中所有仙娥都叫嫦娥,偌大天界芸芸众仙,你们所有人都看不起我,觉得我不过跟月府里洒扫的仙娥一样低贱”
扶风利眸微眯,面露凉薄,“笑话自你偷食不死丹逆天飞升,天帝心怀宽仁不曾惩治,还赐广寒宫、封太阴星君,许你掌少昊圆缺,还不够么且赤绫为人恣意洒脱,从不结仇生怨,你为何如此恶毒,用九曜真火害她”
赤绫那半吊子水系防御,普通的滚油之火都挡不住,更莫说这太上老君用来炼丹的九曜真火,一旦沾上,哪怕润玉去的再快,也必定受伤可恨他虽应下护她周全,却心软大意放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扶风越想越觉当初没一掌掀了那顶玉石轿简直是脑子进水,一腔怒火从心口涌向双掌,手心一攥,碧绿灵光霎时破碎,身周漂浮的六道灵刃如得释令,风驰电掣般切向天蓬,破空之声仿佛利剑出鞘
天蓬元帅虽随斗战胜佛历了九九八十一难,却可恨当初投胎有误,做了只好吃懒做的猪妖,几年人间求佛大道也是嘻嘻哈哈蒙混过去,待再上天庭获封净坛使者,入驻天河水府,掌回八万水军,正巧将天界几次闻名六界的大战避过去,故时至今日,也不过是个极能吃的纸皮将军。
七道锋锐灵刃悉数砍在上宝逊金耙上,若非这件灵宝由太上老君取神兵铁锤制,怕已被削成八瓣。霓裳仙子被扶风咄咄逼人的气势惊住,向天蓬元帅身后又缩了缩,
“还需理由么她久居璇玑宫,败坏天帝威名,此等寡廉鲜耻霍乱天纲之人,理当形神俱灭”
天蓬元帅好容易握稳被扶风砍的东摇西晃的钉耙,虎口早已尽数酸麻,他抹了把额上冷汗,噤道“扶风仙上好气力只是霓裳她隶属天界,神册有名,怎可动用私刑就地斩杀还是烦劳武曲星君羁押,奏请天帝定夺妥当些”
“如你所愿。”扶风冷笑,转头去提武曲星君,却见那厮一只耳朵紧紧贴在润玉立起的冰墙上,听一会儿,抬头用中指敲两下,复又贴上去。
文曲星君观扶风仙上面色又变,似要动怒,连忙扯扯武曲星君的袖管,却不想被他一把挥开。
“别闹你怎么去了趟忘川回来这么爱扯我袖子,跟个小娘们似的”
“”
文曲星君身为天界的万年老好人,首次生了将人推下天机台的心思。
天上一干神仙剑拔弩张,随侍天帝的十几名天兵个个掏出家伙指着霓裳仙子,就待武曲星君一声令下动手拿人,可左等右等,武曲星君愣是跟那块冰坨子耗上。
一番窥探,敲了半天也没动静,他又不敢动手碎之,毕竟方才火苗已将赤绫上神裙摆烧穿,过了这么会儿,怎么镇压也该烧到肩头了,否则天帝也不会立了这块冷飕飕的物什不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