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来丰京没两日,消息倒是很灵通。”
“过奖过奖”
“是四弟让你去查的”
“不然我闲撑得”
李缜不禁轻笑一声,将酒杯放下,外面又涌进来一阵狂风,吹得屋中摆饰叮当作响,他紧了紧衣服,开始咳嗽起来,李准见了,忙起身将房门关上,回身看了看他,这咳嗽竟还停不下来了。
“几年不见,你身子都弱成这样了。”李准把瓜子仍到桌上,拍拍手想给他抚抚后背,被他抬手制止。
李缜闭着眼长出一口气,终于将难受压制下去,他整了整长袖,苍白的面容神色怏怏,眸中却多了几分认真“自徐家覆灭后,我周身能得信任的人,寥寥无几,肯这般与世无争,也不过是因为自知斤两,不做无谓的抗争而已。”
“你手里的牌,不是自己拱手让人的吗”
“陆家”
李准点点头。
对面的李缜却是无声笑笑,眼中幽色无端“他从来不是我的人。”
“燕还寺到底所为何意”
李缜将桌上的黑白子收拢到棋盒里“其实四弟应该也猜到了,却还叫你来问我,应是给你个借口来看我,不想你因为他,而在我们两人之间难做吧。”
他给李准倒酒,这次是他举杯邀约,然后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倒置,笑意深深地看着对面之人“钓鱼而已。”
“结果呢”
“燕还寺的结果,就是上钩”
李缜话说一半,忽然停住声音,他偏了偏头,似在听着什么,而李准几乎比他还要早,注意到外面的异常。
“有人”
那句“来了”还没说出口,外面便出现一道人影,李准腰间佩剑,见之要拔剑,李缜却按住他的手。
“怎么了”他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主子有客”
“嗯。”
外面的人停顿一下,才道“宫里人传来消息,寿宴之上出事了,淑妃身死,陛下受伤,而且好像还是皇后所为”
李缜面色一变,身旁的李准已经一下站起身来。
亥时三刻。
零星小雨落下,萧文风站在皇宫最高处,一双锐利双眼看着周围。
有人闯宫,萧文风命人搜寻了一个多时辰,却依旧没抓到那人,过了这么久,如他所料不错,那人怕是早就逃走了。
丰京里,有此能力之人,他心中有数。
萧文风从房顶跳下去,身影隐没在黑夜中,一道惊雷劈下,顿时将整个皇宫照耀地恍若白昼,雨点噼里啪啦落下,微湿的地面立时积起水洼。
有人踩着水洼飞奔而过,那人一路狂奔,身上早已被浇湿,雨幕遮住视线,他却毫无阻碍,一身鲜亮绯色变得黯淡无光。
直到他撞上一个人。
“王椽”
“小小小王爷不不不好了,陛下被皇后刺了一刀,现在”
李准把住他肩膀“不是没事吗”
王椽急得不知该怎么解释,情急之下伸出两根手指头“又又一刀”
李准怔了怔,而后将他往回推“让陛下平坐用干净的布止住伤口,千万别拔刀等着我”
王椽还没反应过来,李准又在他身后嘱咐一句“太医来之前,谁也不要告诉”
子时,张泽被带到紫宸殿。
一直到丑时末,满头大汗的张泽才颤颤巍巍地从内殿里走出来,带来的却不是好消息。
“有针吗”
“你要做什么”容卿从软榻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