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心里还是疑惑这十三个美人到底有多美,说实话她也想见见,但是这么说的话玉竹还会生气,便忍着了,问她“为什么啊”
“奴婢就知道娘娘也好奇”玉竹眉飞色舞,对那个做出此决定的陛下表现出万分的尊敬和崇尚,“陛下说,那些人远离故乡亲人,相思甚苦,不忍见她们一辈子不得归,就遣还了她们。”
“那他还挺善良。”容卿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怎么是善良呢,娘娘,陛下这些都是借口啊,自古以来女人嫁人,不就是要离家么,哪有甚么稀奇,陛下用这个理由拒绝进献的美女,依奴婢看啊,陛下就是因为娘娘”
容卿连着“好”三声,十分不走心地点着头“看来陛下爱我心切,情深义重,忠心不二,我心甚慰,不胜感激,痛哭流涕,感天动地。”
她秃噜出一堆四字成语,眼见着麟德殿越来越近了,见到救星似的加快脚步,换了一副威严自若的神色,一本正经地对玉竹道“今日寿宴,人多眼杂,切莫这么多嘴多舌了,让人听到,恐会诋毁本宫身为皇后持身不正。”
用皇后的名头压玉竹总是有用的,玉竹顿时也谨慎起来,多分了些注意力在周边上,容卿得空看了看身旁一言不发的沈采萱“你说要来寿宴玩,我答应你了,可你不许乱跑。”
沈采萱一怔,扭头冲她点了点头“我知道,不乱跑,我保证。”
说着便到麟德殿了,大殿之上已经来了许多大臣,容卿入殿后有太监高声通传,原本喧哗之声顿时减少许多,但诸位见完礼之后又该说什么说什么了,并未太过拘谨。身为寿宴的主人翁,李绩还未到场,龙椅上的位子还空着。
大殿前面,有一年迈老臣在同别人侃侃而谈,容卿定睛看了看,她没有先去自己的位子,而是径直走过去,到那人身前,礼貌地点了下头。
“皇后娘娘。”
楚克廉为臣,自然要行礼,旁边方才与他攀谈之人见皇后娘娘来了,也纷纷停住话头,拱手问安,然后各自散去,留给二人说话的空间。
容卿笑容温婉“本宫从前身在越州,入宫后便深居简出,那日在衡元殿见过太傅一面,却没机会寒暄几句,今日总算赶上一个好时机了。”
“皇后娘娘言重了,娘娘若是想跟老臣说说话,下旨召见便是。”楚克廉摸了摸自己的一团胡子,语气不甚熟络,却也不疏远,当年容卿还跟在楚皇后身边时,两人也见过面,只是不算有什么交情。
但楚克廉早年时曾当过帝师,也在国子监执过教,容卿父亲和他的两个兄弟都受过楚克廉的点拨,四舍五入,也算楚家的门生了,只不过这层关系对容卿来说实则有些远了,容卿过来也不是跟他攀关系的。
“这是本宫在越州是认下的义妹,”容卿忽然把沈采萱拉到身前来,她动作有些僵硬,被拽着稍稍踉跄一下,没了往日的活泼,今日站在楚克廉身前竟然直着身子一句话也不说,容卿推了推她后背,“萱儿”
“太傅大人安好。”沈采萱反应过来,冲楚克廉作了个揖,她垂着头,面具下的神情复杂难明。
她是知道自己同楚克廉的关系的,但她不知道楚克廉知不知道她是谁。
而且她对这个外祖父的感情十分复杂,如果母亲对楚家来说是个累赘,那她对楚家来说应该也是个累赘吧
“你叫萱儿吗”楚克廉伸出自己略显干枯的手,颤巍巍地抚了抚沈采萱的头,语气还是那般严厉生硬,却多了一分和蔼,“是个好孩子。”
沈采萱鼻头一酸,却没法回应更多,她只能低着头,感受着脑瓜顶上的那只手,在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