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冉可不管世人的眼光, 她家猫崽儿决计不能受丁点委屈,所以紧接着她又再朝堂上宣布日后義朝为君者皇室宗族里能者胜之。
众人算是听明白了,陛下这是不欲让所谓的太女正君诞下義朝皇嗣啊,莫不是还防着他东酀国储君的身份这天家的事啊真的越发叫人瞧不明白。
傅仲雪知母皇是顾着人儿的身子无法育嗣怕日后朝堂给他们施压才提前替他们铺好了路, 跟在母皇身后朝墨蕴殿行去,她可算是明白以往母皇下朝后迫切赶回来去见父君的心情了, 她不过跟着母皇上了几日朝堂,已经深深体会到这种思夫心切的感觉了。
前边身影突然停了下来,傅仲雪及时停脚没有撞上去。
傅盈冉转身朝自家兔崽子看去, 淡声道“日后每月初一,十五,你方可来此将朔儿接回寝殿”
“母母皇”
见母皇转身欲继续行路, 傅仲雪耍赖般拉住她胳膊,朝她商量道“母皇母皇孩儿保证日后只初一, 十五这两日同他行房,好不好嘛”
“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傅仲雪手脚并用攀在母皇身上, 宫侍们见状赶紧低头挪了视线。
“母皇若不答应,孩儿就一直拖着母皇,母皇也别想赶着去见父君了”
“兔崽子,朕看你是皮痒了”
见母皇真要怒了,傅仲雪赶紧松手扑她怀里撒娇道“朔儿夜里容易憋喘,孩儿若不在边上照料会担心的”
“以前也没见你如何照料他,现下在朕面前装什么装”傅盈冉很是嫌弃的把崽儿拎开。
傅仲雪没有办法,只好朝她威胁道“孩儿深知自己不够孝顺,日后必然时常过来陪在父君身侧看顾”
傅盈冉本就忙于政务鲜少陪在那人身侧,万一再来只崽儿搅合她与那人相伴的时光,想到此,傅盈冉沉了脸,冷声道“看来你是想尽早即位接下朕手上这烂摊子啊”
傅仲雪只觉颈后凉飕飕地透着寒气,赶紧转身朝墨蕴殿跑去,接什么接,那烂摊子她还指着念儿长大去担呢
被跑进殿里的身影扰了下,正在下棋的父子俩抬头朝那身影看去,邱慕言微蹙了眉,低斥的话未开口,就见朔儿起身给那丫头递巾帕擦汗,又给她端了温水饮着,轻叹了声,到底没开口低斥。
傅盈冉入殿时脸色仍低沉着,见雪儿那丫头躲到那父子俩边上,只得暂且作罢。
行至那人身侧低问道“今日晨起可曾胸闷不适”
邱慕言摇头,任由妻主揽着给自己揉腰和盆骨处,前两日降雨他腰上和盆骨的伤处酸疼得厉害一直不见好。
傅仲雪见状赶紧寻了借口要把自家夫君带回去,免得一会儿带不走。
扫了眼欣然随那丫头离开的朔儿,傅盈冉叹了声,却是警告般瞪了雪儿一眼。
直到把人儿带回寝殿傅仲雪才暗暗松了口气,她才不要一月就跟人儿相处两日。
看着将自己带回来就松了口气的妻主,傅季朔好笑道“皇姐”
傅仲雪猛地抬头朝他不满道“换个称呼”
大婚当日就跟他说了日后不许叫皇姐,听着怪有负罪感的,想来是人儿叫惯了一直改不了口。
傅季朔依言轻唤了声“雪儿”
“再再换个”
傅季朔总算是悟到她想要听什么了,脸颊微红的唤了声“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