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淮一挑眉,冲着平源反问“我现在也是李老师半个学生,我替他打抱不平都不行”
“话不是这么说,你要纠结这种问题也回去纠结啊。”平源一边说着,一边四下打量,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就是啊,回去再说吧。”陈雀也站出来,拉住味十足的费淮,“你最近怎么了,怎么一点就炸呢,我回去多给你泡点菊花降降火”
费淮一把甩开了陈雀的手,径直朝平源走过去“你要当和事佬我没意见,你每次都只针对我,护着安狄,偏心也适可而止吧”
“费淮”平源压低了嗓门,“这里是中央台,吵架回去吵,打架都行。”
宁苏河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原本以为平时随时注重护嗓,就算台上不要求开麦也会努力张嘴唱歌的费淮是个敬业的人,没想到会在这种重要场合的后台,为了这么点个人恩怨就不顾团队名声要吵架。
是她看错人了。
安狄摊上这种神经病队友也真不怪他那么冷漠。
宁苏河走到费淮身边,为了不引起外人的注意,小声地在费淮耳边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针对我,你也看看场合吧是想惹事上头条,然后被中央台封杀吗”
费淮闻言,狠狠地瞪了宁苏河一眼“我不会影响到舞台,不像你。”
说罢,费淮不耐烦地推开了宁苏河。
原本只是男人之间力气稍微大一点的推攘,但谁都没想到会引发多米诺效应。
谁都没想到,宁苏河这一退会正好踩到了平源刚刚进来带来的雨水,后跟一滑就朝后倒下。她原本想挣扎一下把握平衡,但这种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完全操控不好安狄的身体。
嘭
宁苏河感到后脑一阵痛,正好重重地磕在了椅背上,然后摔到了地上。
费淮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冲过来,跪在躺在地上的宁苏河身边“喂你没事吧”
平源挤开了费淮,凑到宁苏河脸旁,焦急地喊道。
“安狄”
她因为痛而紧闭着双眼,皱着脸,脸色煞白,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但还是艰难地点了下头。
陈雀站在最外围,观察了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之后,才过来“先扶他坐起来吧。”
宁苏河缓过劲来之后,被平源和费淮一左一右架着坐到了椅子上,不由伸手一摸被撞到的后脑勺,湿漉漉的。
摊开手一看,白皙的手掌上布着零星的血迹。
平源立刻按住了宁苏河想要再摸的手“别摸了,得送医院去看看。”
陈雀阻止道“但是节目”
“还能比人重要吗”平源压低了嗓门,反问。
陈雀一揉太阳穴“那现在能怎么办外面全都是人,全都是媒体”
费淮的声音有些抖,但还是尽可能镇定地说“就说突然身体不适,去检查”
“费淮你疯了”陈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么身体不适能让人放弃国家台的春晚节目跑去医院国内外咖比我们大得多的明星都在这儿候着呢,人家身体不适都能忍着,我们去医院不是找骂而且安狄这看着也撞得没多厉害”
平源说“这又不是撞到别的地,是撞到头了,万一出问题了呢”
“要真出问题安狄现在连坐都坐不起来了”陈雀还是不服气,但到底理亏,声音小了不少。
“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是这么自私的人呢”平源怒了,要不是安狄还靠着他,他都得一拳头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