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握刀的手感恢复的差不多了,炎柱大人也意识到我走神这件事情也许只能减缓而无法根治的时候,就带着我做了几个任务。
至少在赶路这一方面,我的速度还是快的。
一个冬天下来,我身体好了不少,虽然体重加码了些,但好歹身量抽高了,飞跃枝头的时候只感觉风在托着我,倒比之前都要更轻盈。
有的时候,我真的产生过异能回来一点的错觉,不过每当这时,看到我身侧跟我齐头并进的炎柱大人的时候,我便将它抛之脑后了。
只是我进步了而已。
凡胎的凡人之躯却能让我产生拥有风的错觉,也算是进步颇大了。
这一遭出行,我们遇到的鬼都并不强,有的甚至不需要等待便会自己送上门来,单单于我而言,一刀便足够了。
收鞘时我曾下意识地看向站在一旁抱臂而立的炎柱大人,他仍然是那一副表情,金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金红色的半长头发随风而动,唇角略略勾出几分笑意,我以为他要说些什么对我而言意义非凡的点拨,但
“御子又没有用自创的招式啊”他只颇为惋惜地说着,只是我从那张脸上并看不出什么来,也不知道这种惋惜是真是假。
我把视线移向面前正逐渐化作飞灰的恶鬼,风吹拂过我的耳畔,我能听见他抵死前的哀鸣。
鬼也是有心的。
很久之前我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上弦三只是表现的最明显而已。
在无数食人的恶鬼里,在那么多被我斩于日轮刀下的亡魂里,我曾不止一次的看见他们死亡之时回忆起身为人类的过往,然后风会带来一点哀伤的味道。
不过这种哀伤,从来并不能撼动我半分,也与我毫无关系。
“对付他们,风呼六就够了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用风呼。”
因为阵仗太大,对付他们,没有必要。
我向来不喜欢太过引人注目任何方面。
一旦被注意到,动手就会困难,没有必要。
我的指尖叩了两下腰间的刀柄,被修复的日轮刀上有与刀身不一样的深色裂纹,毕竟修补的材料是后来添上的,有所差别是自然的,不过这样也好,这样的话,我这把刀也能算是独一无二了。
“御子。”
炎柱大人唤我,我看见他的乌鸦停在了他的手臂上,惠比寿也停在了我的肩头,啄了啄我的头发。
“东京浅草最近有失踪案,且有人报案说曾经见到吃人的恶鬼。”
炎柱大人说着,把笑意收敛,他在说到鬼的时候总是严肃的“鬼善于隐匿行踪,很少在闹市出现,一旦出现,就很可能是十二鬼月,不过看这水平,应该只是下弦。”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握上了日轮刀的刀柄,惠比寿立刻振翅而飞,在半空中盘旋而起,也许是到了换毛季,它的羽毛抖落了几根,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地下坠。
“所以,你去吧,御子”
他的话像是一道惊雷,我几乎没有反应过来。
他看着我,把我所有的质疑都堵在了喉咙口“这一程,水柱富冈义勇会和你同行,我会再领一个临近东京的任务,一旦有危险,我会立刻赶到不用怕,上弦三你都能挺过去,这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看向我,我看着那根乌鸦的羽毛缓缓坠地,炎柱大人抖了抖自己的手臂,他的乌鸦于是振翅,飞向天际,要去向主公传达这个颇有些疯狂的决定。
“御子,我不觉得你欠缺什么了如果和我对练会让你感到无所适从,那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