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岳忍住疼,点头应承。又侧过脸有些尴尬地瞥看她,饶是不太机灵的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她今日十分欢喜。
“小五,你今日是有什么开心事吗。”杨岳一紧张说话就有点不太利索。
吴想想才刚绑好绷带反问一句,“今日没什么开心的事啊,怎么了杨捕快”
“我,我我一个大男人就不用绑地这么花里胡哨的吧。”他窘迫地抬抬手臂,绷带最后那一个硕大的蝴蝶结极其乍眼。
她低头一瞧,果然如他所说,精致的蝴蝶结扣与硬朗的杨岳明显格格不入。“这个,我我,我替你重新包扎吧。”吴想想面色羞赧赶紧帮他解开。
杨岳再是个呆子也能看得出来陆大人对她另眼相待,“小五,你身上的毒解了真好。”他磕磕巴巴话也说不完整,“那个那个,你能和陆大人在一起也很好。”
吴想想收起剩下的绷带,被他的直言不讳惹得面庞发烫。“我,我并没有和陆大人在一起。”她转过身不知所措地翻看医箱咬紧下唇,心中却不由得暗暗窃喜。
“啊”杨岳尴尬地用上没受伤的左手挠挠头,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那,那陆大人待你的心意,我们大家也都是看得出来的。”
她回身在他手边坐下,竟一反常态打趣道。“那杨捕快待上官堂主的心意,我们大家更是看得出来。”吴想想和袁今夏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反而也学会捉弄人了。
而且转移话题的本领吴想想可算是驾轻就熟,见杨岳面色通红偷笑几声才放过了他。
“对了,杨捕快,”她还惦记着杨岳的雀蒙眼,“你雀蒙眼的病症可有好转。”下扬州后,事情倒是一桩接一桩,根本没能好好替他诊治。
杨岳此番也是受伤一路,哪有时间按着她给的方子改善自己的眼疾。正要推辞,吴想想对于治病总有着自己的坚持。
她二话不说,当即便熄了屋内烛火。杨岳只听得她的声音,“杨捕快你先适应一下,我好查看你现下症状。”
他慢慢适应黑暗后,伸出五指的确模糊不清,正要开口却耳闻屋外上官曦焦急紧张的声音。
吴想想恍然间只感觉到面前一阵疾风掠过,汤碗坠地的清脆响声,以及人影摔落的一道闷响。
她急忙复起灯火,就见上官曦扑在杨岳身上,一旁的瓷碗碎片四分五裂。
听到一连串的声音也引得袁今夏匆匆赶来,搭上眼后倒是双手抱胸倚着门边笑得狡黠。杨岳的右手此时还护在上官曦后背,她摸着耳垂,语气满是调笑。
“我说大杨,你这手看来是没受伤啊。”
话音刚落,杨岳便感到手臂阵阵剧烈抽痛。上官曦也慌忙从他身上起来,小心地搀起他,面色难得染上一层赧意。
“吴大夫,麻烦你在帮他瞧一瞧伤口吧。”
吴想想悄悄瞟向袁今夏,见她得意地挑眉,也微微抿嘴上前搭脉。又仔细观他伤口,紧了紧包扎便对上官曦说话。
“上官堂主,你不用担心。杨捕快身体底子好,除了右手臂的伤势较为严重外,其他的都只是皮肉伤,没有大碍的。”
上官曦又拉着她走去屋外询问该注意的事项。
袁今夏先是一个劲地盯着上官曦的背影直打转,又转头笑眯眯地一溜小步走到杨岳身边。
杨岳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别扭地挪开一个位置。“夏爷,你你,你别这么盯着我看。”他咽了下口水,“我心里发怵。”
“说说吧。”袁今夏则是一副坦白从宽的态度正视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