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让整个杨家村名声受损,于老头现在又提起来,却不知有什么用意。
“我不想老于家将来闹什么笑话,也不想死了都没个清静,所以趁着我还活着,先把家产分清楚,该是谁的就是谁的,省得到时候理不清。”于老头淡然道。
村长明白了于老头的意思,就问契约要怎么立。
于老头早就想好了,“我家里一共15亩地,平均分给他们三兄弟,不过在我和老伴死之前这些地还是我拿着,当作我们的养老田。他们每家每年给我十两银子,剩下的银钱自己拿着,不必上交。这个房子,以后留给老大,现在三兄弟都住在这里,一个锅里吃饭,家里一应花费都从这三十两银子里出,这样,外人也不会知道老于家已经分家了,名声上不会有什么影响。”
村长将这些写下来,细细看了,房子田地都划分好了,银钱呢便问道,“将来银钱怎么分”
于老头道“银钱先不写,我还没有想好。”
就这样,契约达成,于老头和于家三兄弟都签了字,村长和族老作为中人签字,这份契约就有了法律上的效力。
送走族老后,于老头把村长留了下来,村长为人很是公道,对于家也帮助良多,于老头很是信任他,觉得自家的事情还是要跟村长讨个主意的。更何况,这村里念书的孩子没有几个,村长的大孙子就是其中之一。
村长也看出来这份契约有些问题,不过,于家人自己同意,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杨老哥,其实今天找你,是想请你帮忙做个见证。”
“你知道,老二家栓子早产,身体不好,做不得重活,我想送栓子去念几年书,将来到县城做个帐房先生,也是他一辈子的造化。”
村长也想起了刚刚那份契书,必定是因为此事,一家人闹得不愉快了。
“我就想了个主意,每年我出五两银子给栓子读书,将来分家的时候,银钱就不给老二了。”
村长这才恍然大悟,这样的法子确实很好,老二家得了好处,老大老三也不亏。
“这办法好啊,大家各退一步,总的来说还是公平的。”
“这不没办法的事吗,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都想要好好地。”
村长也想起了自家送大孙子读书时,老二媳妇的脸色,说不得,将来自家也得来这一手,不然他们兄弟的感情就毁了。
于老头说完自己的打算,却还有事情想问村长。
“杨老哥,你见的世面多,什么都知道,我就想问问你,咱们镇上哪个私塾比较好,栓子要去读书,一年要花费多少银钱。”
村里多几个识字的人,说出去也是村长的教化之功,村长就把自己了解的细细说了一番,“要说私塾,咱们镇上有三家,这第一家是个前朝的老童生开的,那老童生不怎么管,就教个识字,念个三千百,深的东西一概不教,学个年就能出来,学费倒是便宜,咱们村上想让孩子简单识几个字的都在这家。”
“另一家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秀才开的,前几年才考上的功名,大概是银钱不凑手,就开了个私塾,教的东西有深有浅,有志于将来考个功名的很多会去这家,就是学费有点贵。”
“最后一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秀才开的,老秀才姓常,是国朝新立后才考的秀才,有真才实学,他教的从三千百到四书五经、经史子集、科举制艺,什么都有,很是教出了几个秀才,就是为人有些严厉,完不成作业打手板是常事,学费倒还适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