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完毕,又求了个平安符,还被寺中的和尚强行算了一卦,得了个上上签“虽有波折,却终究能成功”。
于舒文看着面前解签的“大师”,不能怪他孤陋寡闻,这大师和鲁智深有的一拼,于舒文都能闻到他身上刺鼻的酒气。
于舒文本就不信这些,便较真道“大师可知在下所求何事你这签算的又是什么事”
那大和尚道“贫僧不知施主所求何事,但这签算的就是施主目前最在意之事。”
越说越离谱了,于舒文都不知道自己心中最在意什么。
便不在此浪费时间,于舒文找了个小和尚,询问主持大师的去向。
却听闻主持大师云游去了,不在寺中,道谢之事只能作罢,陆蔓便捐了一些香油钱,以表心意。
于舒文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来日方长,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改变娘子的观念。
两人先去后院赏菊,随后,于舒文又带着陆蔓走小路,来到青山寺后的山上。
在这里能看到整个西河镇,若是天气晴朗还能看到昌平县呢。
今日正好风和日丽,天气晴好,于舒文便给陆蔓介绍自己的秘密基地。
“这里是方圆几百里最高的地方,能看到很远的风景,我幼时常来此处散心。有时会与广成哥一起,有时是独自一人。登高望远,心情都能开阔一些。”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陆蔓也看着远处壮观的景色,她只是在前人的诗文中看过这样的描述,可是再多的文字都不能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夫君,这里的景色好美”
于舒文也沉醉其中,伸手环着陆蔓的腰身,护在自己怀中。
“我早就想带着娘子来这里看看了。人生如逆旅,你我是行人天地苍茫,辽阔无边,与大自然的伟力相比,城镇都只是星星点点,我们更是何其渺小,如同蝼蚁一般挣扎求存。可这也正是我们的高贵之处,因为我们不服输,才会创造生命的奇迹。”
在这苍茫的天地之间,自己只是一个蝼蚁,似乎所有的烦恼在这景色中消散,不值得计较了。
“娘子,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自己过得开心最重要。”
这才是于舒文的目的。
从他开始观察陆蔓,到心悦对方,他能看出陆蔓的愁绪,却不知如何排解。
他不知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老师带着陆蔓到潞安府避世。不知那件事对陆蔓带来了何种伤害,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陆蔓一时默然,从未有人这般劝导过自己,便是哥哥也只是默默支持,从不在自己面前提及此事。
身边之人是自己的夫君,是将要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他这般变着法子的开导自己,何其难得。
她能明白于舒文的意思,正是因为明白,才会更加感动。
于舒文从未问过自己婚约之事,却愿意全然信任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陆蔓沉默片刻,开口道“夫君,我想与你说说郑家之事。”
于舒文静静倾听。
陆蔓道“十一岁那年,我与好友在京郊踏青,崔家表姐以远嫁为由,要我亲手绣的手帕”
陆蔓将崔家的陷害,郑家的逼迫,祖父的无奈,陆家的妥协都说了,只隐瞒了在退亲一事上哥哥扮演的角色。
从事发到现在,陆蔓从未与任何人谈论过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
“是我不够谨慎,才招来了祸端,把整个家族卷入了朝堂之争。即便家里人都在安抚我,我依旧满心愧疚,觉得对不起他们。祖父,父亲,二叔因此事备受排挤,便是妹妹的婚事都会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