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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四十三天(2/4)
当时折她手腕时怎么不见他眨一下眼呢莺莺虽知自己当时的确犯了错,但也接受不了钦容对她的惩罚,要不是理智还在,她都要问上一句

    三哥哥什么都不记得了呢,前世莺莺这只手可被你生折了两次。

    两次

    越想越憋闷,莺莺咬了咬唇抬头看着钦容的房间,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上次她来拿衣服时全程低着头,并未看钦容的房间,如今细细看来发现这房间与前世一模一样,重重纱帘左右分开勾在小物件上,里屋内的床榻整齐干净,桌上摆放着几本书和一只精致小香炉。

    倾了倾身体,莺莺将目光落在了那张床榻上。前世那档子事出来后,莺莺被顾爹爹关在房中面壁思过,好几日都没能在纠缠钦容。

    等那事的风波过去,记吃不记打的莺莺又开始往钦容屋内钻。

    月黑风高夜,莺莺钻进钦容房里时他正要沐浴,对上莺莺直勾勾的眼神,钦容脱衣的动作微顿,也只那么微顿就面色如常脱衣入水,直接忽略了莺莺的存在。

    莺莺心下不安,总觉得这个男人是生了她的气,她窝在他里屋不走怀中紧抱着他榻上的薄毯,一等人出来就殷勤凑上前把薄毯往他身上披,生怕他着凉了似的。

    那时莺莺是洗过澡去的,而刚刚沐浴过的钦容乌发湿透碎发贴在脸侧,本就白皙的肤色透着水汽,寝衣更是松松垮垮穿在身上,常年沾染的雅香沐浴后愈加好闻。

    那一晚,莺莺没受住诱惑又留在了钦容的房中,他们二人什么也没做,莺莺窝在他怀抱中睡得香甜。她很快爱上了这种被钦容抱着入睡的感觉,此后更是日日往钦容房中钻,一直持续到他们从九华行宫离开。

    莺莺将目光落在钦容榻上的那条薄毯,虽然这世她避开了那件事,但钦容榻上搭着的依旧是那条薄毯,那条裹着莺莺同钦容睡了好些日的薄毯。

    “莺莺”止住回忆,钦容也已经帮她上完药。

    被他这么按揉了会儿,她右手好似真轻快不少。钦容嘱咐她道“回去睡觉时多注意些,不要把手上的药膏蹭掉。”

    要不是二人还不能那般亲近,钦容抱着她睡自能好生看顾着她。

    莺莺不知钦容的想法,上完药就准备走人。临走时她还没忘钦容在桥廊上的话,小心翼翼又问了一次“三哥哥真的没生莺莺的气对吗”

    钦容回“没生气。”

    他可不似她那般一点就炸。

    莺莺还是觉得应该把话说明白些,所以她咬了咬牙勉强维持着笑容,“咱们那晚什么也没发生,莺莺不需要你负责,所以”

    所以你千万别去找陛下求赐婚。

    “莺莺。”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钦容忽然打断了她的话。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浅浅笑着“三哥哥的确没生你的气,但该负责的还是要负责。”

    犹如一道惊雷劈到莺莺身上,她睁大眼睛张了张嘴感觉自己被哄骗了,好半天才回“都说了那晚咱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不要你负责,我也不要嫁给你”

    说炸就炸,刚刚温顺的姑娘转眼就成了张牙舞爪的小猫,面子里子通通都不要了,说出口的话都没了顾虑。

    面对莺莺的脾气,钦容垂下眼睫没受什么影响,甚至还优雅拿起湿帕擦拭自己的手指。他之所以擦手指纯粹是因为指上有残余的药膏,而这动作落在莺莺眼中就不一样了,感觉钦容是在挑衅她提醒着什么。

    “那怎么办呢”

    就在莺莺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时,钦容眼睫轻抬望向她,薄唇勾着浅笑漆黑的眸幽幽,音调拖长清清冷冷道“可是三哥哥已经请旨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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