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陆婉夏拍了拍自己家的马头,道“小小,你说刚才是谁撞谁”
只见那头棕红色的马半晌都没反应,正当江碧燃准备开口说话得时候,那头棕红色的马很随意的摇了摇自己毛尾巴。
陆婉夏很满意“这你都看到了,我家马说她是无辜的。”
江碧燃从未见过这等不讲理的人,当下便惊的说不出话来,不可思议半天,江碧燃才道“陆将军此举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陆婉夏不以为然“江姨娘这是打算倒打一耙不认账吗小小可是陪我上过战场的马,我不能就这样让她受欺负。”
“我也不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这样,江姨娘给我的马道个歉,这事就算过了,怎么样”
江碧燃长那么大没被人这么坑过,当下气的脸都黑了,嘴角的笑意也绷不下去了,恨恨道“陆将军可别欺人太甚。”
陆婉夏道“哦姨娘这是不愿啊,那我只能明儿下朝的时候跟沈大人说道说道了。”
江碧燃问此言,心里气的已经恨不得直接走人了,但是陆婉夏的话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并非就是真的怕陆婉夏了,只是这事实在不好传出去,沈之梁的正妻是长公主,他还在享受着大驸马的待遇,后院便不能出现什么事,否则遭殃的还是他们自己家。
她脸上又端了得体的笑容,道“这事是妾不对,老张,去给陆将军的马道歉去。”
那车夫连忙跑到了陆婉夏的马前,点头哈腰的对着马道歉,样子十分狼狈又滑稽。
“江姨娘,我说的是你来道歉,你叫个车夫是什么意思”
江碧燃神色不改,话却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道“将军说的是,妾这就去。”
旁边围了不少的人看笑话,只见江碧燃脸色极为难看但又不得不笑着的朝那匹棕红色的马走了过去,然后微微弯着腰,开口“这位马大人。”
“方才是妾管教不言,家里的马才冲撞了您,还望您见谅。”
江碧燃才说完,就听见了人群中传来讥笑的声音,想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手指攥在一起,指节用力已至泛白,但还是强忍着对陆婉夏道“将军您看这可以了吧。”
陆婉夏点了点头,仿佛是勉强觉得还行,便道“行吧。”
说完,陆婉夏便策马走了,从头到尾都没从马上下来,态度极其嚣张。
江碧燃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生气了,她想不到今天居然会那么倒霉,碰见个丝毫不懂礼仪的女人。
她心里千般怨气但是撒不出来,只能回到府里逞威风。
就连宿沁也被江碧燃的怒火波及了,因为还和沈柔嘉亲近被骂了半天。
关于江碧燃今日里在大庭广众下丢脸,沈柔嘉自然是也听说了,虽然这个陆将军做的确实过分了些,但是如果对象是江碧燃,她反倒还觉得这位陆姑娘做的对了起来。
但她想不到,江碧燃在外面丢脸了,居然可以把火烧到她这来
当天晚上,沈柔嘉又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原因是江碧燃找了沈之梁,说宿沁同太子的婚期越来越近了,总住在东厢那个小破地方也不是办法,左右青玉阁已经因为宿沁被翻新过了,不如就让沈柔嘉和宿沁换换地方住。
沈之梁提出让她住去东厢的时候,沈柔嘉被自己父亲的理所当然气笑了。
“父亲,你怕不是忘了,我才是沈家嫡出女儿。”
沈之梁不觉得这有什么,道“那又怎么样,你又嫁不出去了,住在哪不是一样,怎么,就你身娇肉贵非得住在西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