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翁怀敏这狮子吼一发功,腰上疼得更厉害了,易良平扶住她,头疼地对女儿摆手,“南烟你先把狗带出去,你妈她受不了这个。”
易南烟没有办法,只好抱起勺子出去,走到门口又不知道该去哪儿。
勺子在她怀里动了动,一脸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委屈,她摸了摸勺子的脑袋,一人一狗坐在院外的台阶上。
天色将晚,夕阳藏进云里,将大半边的天空烧成了浪漫的浅粉色,丁瓒回来这一路看见不少人对着天空拍照,他一边鄙夷这云有什么好看的,一边顺手拍了一张发给易南烟。
没回消息。
这三好学生大概又在埋头复习。
节目排的很顺利,席夏找的几个男生都有舞蹈基础,不用他费什么心。他心情不错,路过小区门口的奶茶店时,特意买了一杯易南烟最爱喝的柠檬茶。
懒洋洋地往家走着,远远看见易家院子门口缩着一个纤瘦的身影,走近了才看清是易南烟和勺子并排坐在台阶上,旁边还有勺子的狗窝和各种家当。
丁瓒调侃道“你俩干嘛呢这是被扫地出门,在这要饭呢”
易南烟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麻木,“差不多吧。”
丁瓒蹲下身,“真被赶出来了你妈发现了。”
易南烟点了点头,“不仅发现了,我妈还因为它摔伤了腰。”
勺子委屈地嚎了一嗓子,丁瓒拍了一下它的脑袋,“你都闯祸了,还跟我告状”
他问易南烟“那现在怎么办你就打算和她一直坐在这儿坐到你妈心软为止”
“我妈叫了阿姨过来打扫卫生,现在正在满屋子喷消毒水。”易南烟侧头,指了指院中的某个角落,“还有那个。”
经过易良平一个下午的好言相劝,翁怀敏才答应把勺子留下来,但前提是不能进家里,只能在院子里呆着,这已经是她作为洁癖党最大的宽容。
易良平请来工匠师傅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小狗窝,现在基本上快完工了,好在他们家院子够大,勺子也算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住这儿也行,以后还可以看家,只要这家伙不乱跑就好。”丁瓒逗了逗勺子地下巴。
翁怀敏打开房门,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从屋里飘出来,丁瓒被呛得咳了两声,用手挥了挥身前的空气,“翁姨,你干嘛呢这身全副武装的消毒衣,做手术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翁怀敏扶着腰瞪了他一眼,“臭小子,我回头再找你算账。”
丁瓒想说又有他什么事,想了想忽然明白了,翁怀敏肯定猜到南烟把狗带回家其中肯定少不了他的撺掇,不然依她女儿的个性,很难在这种事上和她妈对着干。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翁怀敏见女儿还坐在地上,说“坐那儿继续喂蚊子吗都消过毒了,还不快进来。”
易南烟点头,但却没动。
丁瓒挑眉笑笑,“嘁,腿麻了”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来吧,我拉你。”
易南烟将手抽出来,淡声道“不用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