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头给了, 百官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只是虽未行册封大典, 内阁却上书要求明确楚元昭的储君身份,对此, 楚景留中不发, 直到御史台也闻到了风声,不参帝王, 要求帝王下诏书, 向天下昭告五殿下的太子之位。
群臣进谏,帝王大怒, 面露不悦, 拂袖而去。
楚元昭在清宁宫内和黛玉说话,黛玉捧着小茶盅,小口小口的品着。
两人坐在观月亭,此亭为元帝为幼子所建, 亭木简朴,暗香经年不散,亭身用紫檀搭建,亭顶八角琉璃盖,看似琉璃,实为水晶云母,水晶云母易碎,且不好保存,巴掌的大小,已属罕见,寻常人家若得了巴掌大小的一块,便能顶好几年家用,这块云母还是前朝传下来的旧物,若逢月圆之夜,坐在亭内,举杯小酌,月白霜清,如水光华。
黛玉叹了口气,说“也不知道父亲面圣怎么样了”
楚元昭听她长吁短叹,心中只觉得好笑,揶揄道“你是要我去打听打听窥窃帝行”
黛玉白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打听这个做什么,若真有什么,早晚也会来,提前知道一会,和晚知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又不能改变事实,况且我相信父亲。”黛玉挺直了背,很有些傲娇的小模样,极为可爱。
楚元昭大笑,笑的黛玉有些不高兴,嘟囔道“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就许哥哥聪明,天下人都是笨的不成”
楚元昭摇头,递给黛玉一块梅花糕,含笑道“你的性子也该改改,许你说话,竟不许人笑,这是哪的理”
黛玉咬着梅花糕,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就是我的理。”说着话,还不忘挥了挥小拳头。
楚元昭被她逗得捧腹大笑,歪在椅子上笑得直不起腰,小姑娘如今忍耐功夫见长,太好玩了,前儿王全安巴巴来说,小姑娘嘴皮子伶俐得紧,到应郡王府赴宴,几句话就把挑衅的大家闺秀说哭了。
偏偏在他面前,拙嘴笨舌的,每每说两句话,就气的跳脚,许是一力降万法,动辄就要挥拳相向,毫无大家闺秀的气质。
若传出去,天下读书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林世叔给喷死。
想想那场景,楚元昭更觉得好笑,眉眼舒展,目光温柔如水,嘴角上扬,面上洋溢着淡淡的笑意,若让大臣们见了,只怕惊吓的夜不能寐。
黛玉吃完糕,饮了半盏温茶,才顾得上数落楚元昭“哥哥,你再这样,我就不来找你了,总是莫名其妙的笑,也不说为什么,没趣。”
楚元昭无言以对,太蛮横了,小丫头越来越喜怒不定了,好没道理的话,他能说自已在背后笑她吗说出来肯定会恼,不说吧,连人笑也要管,太刁钻,难缠
想是这样想,辩解还是要为自已辩解的,楚元昭从善如流的换成面无表情,就连看人的眼光亦是毫无温度的。
“啧,”黛玉嫌弃的撇开眼,评价道“太丑”。
楚元昭一口血,呕不上来下不去,收了冷面,眉心微挑,冷淡的姿态,睥睨众生的漠然。
黛玉歪了歪头,板起小脸,学楚元昭竟学了个一模一样,撇了撇嘴,拉长话音说“虚伪”。
楚元昭再端不住,一口茶喷出来,黛玉神色俨然,遗憾的说“毫无君子之仪,俗,粗鄙无状。”
楚元昭笑道“我甘拜下风,方才笑,只是因为想起了一件趣事。”
黛玉扶了扶鬓间的点翠珠钗,抿嘴笑道“说话可以,只是不许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