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楚忱怀里,虽然算得上是一整晚没睡,但此刻却毫无倦意,她看着楚忱平静的睡颜,总是泛着冷清的眼眸里藏着许多温柔,怎么看也嫌看不够似的,看了又看,直到天光大亮,她才极轻极轻地亲了一口楚忱的下巴,困倦地睡着了。
楚忱这时睁开眼,摸了摸被顾良夜亲到的地方,胸膛微微震动了下,之后才抱着这女人,真正地睡了。
太阳完全升起。
炽热的阳光自窗户洒落,填满了房间,楚忱不耐热,先一步醒来了,长发有些汗湿地粘在脸上,怀里有些重量,她下意识地动了动,顾良夜便在这微小的动静里惊醒,条件反射一般收紧了胳膊。
又把她抱住了。
两人都是一怔,之后顾良夜慢慢地松开手来,从她怀里出来,楚忱懒懒地躺在床上,脸颊被太阳照得绯红,极明艳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清醒了”
顾良夜抿了抿唇。
现在的她,显然做不出再往楚忱怀里扑的事情,但也不愿离楚忱太远,就端坐在床上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忱见她这样,心里又有些难受。她的心里仍然有一根刺深深扎着,但火气却已经被那么多杯的牛奶浇的差不多了,难得可以坐下来同顾良夜说句话,她一想起顾良夜的失忆,仍然会难过,但是近日以来顾良夜的表现让她也有了一种感觉这个人不是不爱她的。
如果不爱她,如果早就放弃了她,那么在想起来以后,顾良夜不用再这样地找过来,低声下气地求她原谅,以这个人的骄傲,被她那样说了狠话、被她那样一次次的拒绝,却仍然能做到这一步,绝不是不要她的。
楚忱心软了,她甚至开始为顾良夜的失忆找理由,是不是因为手术的影响是不是基因崩溃症的后遗症失忆本来就是件玄而又玄的事情,那么,想不起来那几年,和想不起来一个人,是否也都看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