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留下。”
五竹说着,自己去了后院。
“桌上有饭。”
范闲对饭不感兴趣,苏既白瞟了一眼,乐了。
切的整整齐齐得水萝卜丝,这位平时就拿这个喂范闲啊。
“凌波微步”范闲顶着苏既白“逍遥派”
“保命的功夫,可要学”苏既白答非所问。
逍遥派已经断了传承,若不是绿江和离怨珠,这些宝藏般的武学便要在世间消失。
范闲人品天赋都好,又全心信赖苏既白,苏既白也不会吝惜教他。
“学的话,能不能不拜师。”
凌波微步,这种段数的轻功范闲是真的眼馋,他有霸道真气,旁的倒还好,轻功是他叔摔打出来的,哪里比得上凌波微步精妙
可私心里,他不愿差苏既白一辈。
“你娘和我师父平辈,我怎么收你为徒”苏既白笑着反问。
“学”
嘴上说着学武功,心里却想着旁的。
同岁同辈,极为相宜。
回忆结束,饭也吃罢了,范闲跟在苏既白身后,依旧幽幽的看着她。
这小眼神,仿佛看着抛妻弃子养小三的负心汉的正室妻子,又像被骗财骗色的苦命多情人。
“你这是怎么了”苏既白佯装不懂。
“你给祖母做了抹额。”
“嗯。”苏既白点头,云淡风轻“做的好吧”
“我什么也没有。”愈发可怜巴巴。
“我怎么说也是你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同伴,也算得上你的好朋友”
“谁说的”苏既白笑了,看着范委屈巴巴闲。
“你不拿我当朋友我都拿你当了你”范闲咕咚咽下一口水,及时含混过去。
“当什么”苏既白手里捏着一个天蓝色的香囊。
“我的意思是,谁说你什么都没有了是你小嘴叭叭个不停导致误会。”
苏既白总有恶趣味,没成精的小狐狸,还是很可爱的。
“没,没什么”范闲抢过香囊就往远处跑。
“你不许追我”背对她,范闲笑容灿烂。
澹州多雨,四季温和,淅淅沥沥,转眼就是三年。
十六岁的范闲生得一副好相貌,个子高挑,身姿挺拔,眉眼无一处不精致,带着水乡长出来的柔和,却因一身开朗豁达之气不带半分阴柔。
鼻头的小痣,狐狸眼中不时的精光让这少年更为灵动。
穿着一身蓝色窄袖衣袍,范闲跑入范府大门。
“范闲”喊住他的女子正是苏既白,亦是她自己的明艳相貌,长开后还穿着白色,轻笑时明媚,不说话时冷艳,常让范闲愣了神。
“红红甲骑士”
范老夫人曾经说过,范闲在儋州的平静日子,会随着红甲骑士的到来打破。
范闲之前一直想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也期待着进京。
澹州虽好,却也无聊,所以他常在门口,等着那些祖母并不欢迎的红甲骑士。
苏既白来后,他渐渐放下,开始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可红甲骑士突然出现了。
“是你父亲派人来接你”
“应该是”范闲也知道,离开儋州的时刻,快到了“苏既白,你希望我去吗”
“你希望去,那便去。”苏既白也渐渐明白范闲的意思,回答的干脆。
他二人关系亲密,年纪却还小,范闲没提,她也不问,反正并不急着说这件事。
“你呢”范闲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