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是做什么的”宋念白难得对人起了兴趣,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却听到周棠回答,“他以前当过官,不过意外身亡了。”
宋念白眼中的好奇慢慢散去,有些歉意地对周棠道了声,“抱歉。”
“无妨,他故去很多年了。”话是这么说,可周棠脸上依然流露出了一丝难过。
这个话题显然不适合再继续,宋念白暗暗气恼自己多嘴,还在犹豫要不要安慰他两句,就已经见他收拾好心情,抬起头了。
“宋姑娘这段时日可还适应”周棠声音温和的问。
“还行吧。”宋念白叹气,习惯真可怕,她现在都快要忘记被丫鬟伺候的生活到底多美好了。
她甚至开始熟悉周棠的身体,这可真让人绝望。
“最近这段时日,张兄没来找过你吧”周棠问的很是小心,他很担心这位姑娘脾气上来了,用自己的身体去痛揍张玉潭一顿。
听到这个名字,宋念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用周棠的身体做出来,好像格外的嫌弃。
“他来找过几次,都被我拒了。他怎么总盯着你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她可不认为,在距离春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邀请赶考的举人去参加诗会和什么乱七八糟的聚会是一件好事。张玉潭特意这么做,要说没有别的目的,她根本不信。
周棠若有所思,对上宋念白炯炯的目光后,轻笑道“张兄与我同一年中举,一直对于乡试排名在我之下耿耿于怀。”
事实上,他说的过于轻描淡写了。
当时,张玉潭几乎信誓旦旦地在府学里说,通州的解元就是他的囊中之物。结果成绩出来后,解元之名落在了一向低调的周棠头上,他因此被府学里不少曾被他瞧不起的学子嘲笑,而这些耻辱,最后都被他归结到了周棠身上。
只是平日里,张玉潭并不会表现出来,周棠也就装作不知道。
“哼,果然是心胸狭窄的小人。”
周棠没有反驳宋念白的话,在他来看,张玉潭的种种行为确实算是小人。
只不过因为他家世不错,相貌也很好,加之学问出众,所以真正的品行反而被人所忽略。
“对了,你的另外两个同窗,最近经常跟他混在一起,需要去提醒他们么”
“不必,我与他们不算太熟。交浅言深,他们不会信我。”周棠语气淡淡。
“那个周奇是你亲戚吧,真的不要紧么”
周棠依然摇头。
于是,宋念白也就没告诉他,周奇曾经被张玉潭利用,想要设套骗他钱的事。
既然周棠清楚张玉潭的为人,就没必要再强调一遍。
而且,她也不是特别想去提醒那两个人。
尤其是周奇,她已经暗示过了,可惜这人好了伤疤忘了疼,知道不用赔偿后,又听张玉潭说了几句好话,就眼巴巴的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这样的人,实在没必要为他担心。
两人互相交代了一些这十天内发生的事,看时辰,玉桃也快回来了,虽然宋念白还想多看两眼自己的脸,周棠还是坚定的把她送了出去。
并许诺,只要玉桃不在,她可以随时回来看看自己的身体和脸。
也是很心酸了。
宋念白只好不情不愿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她隔壁的屋子,就是周奇的住处,不过最近两日似乎都没有见到他。
人总是经不起念叨的,当天晚上,周奇就从外面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