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突然感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砸到了她和书生的头顶。
东西砸到她的瞬间,她只觉眼前黑了下了,一阵奇怪的眩晕过后,视线再度恢复正常。
一切如常,只有她视线里出现的人不对。
为什么,她自己会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宋念白眼睁睁地看着站在几步外的自己,整个人都懵了。
而她自己,似乎也很惊讶,半晌,才试探地问,“姑娘”
“书生。”宋念白咬牙,声音低沉悦耳,显然是属于那个多管闲事的书生。
两人站在树下,大眼瞪小眼半天,谁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处理这种突发状况。
“不然姑娘再踹树试试”那书生提议。
想到这人在自己身体里,宋念白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心里也想着赶快换过来,可惜无论踹树多少脚,都没有一点反应。
她尝试了一刻钟,最后终于放弃了。仰头看着树冠,上面的叶子已经掉光,光秃秃的树枝上也并没有结果子,谁也不知道方才砸到他们的到底是什么。
宋念白靠着树干喘气,看着自己的身体,迈着方正的步子,绕着树干转圈看,她就忍不住闭眼,辣眼睛。
那书生同样毫无收获,不过看起来比她淡定得多。
他朝着宋念白一拱手,“在下周棠,不知姑娘芳名”
“我凭什么告诉你”宋念白语气不善。
书生无奈地说“在下是通州举人,来京是为了参加今年春闱,一直借住在寺中。姑娘今日想必还是要归家的,若是你我二人不能将身体互换回来,在下便要代替姑娘回家了。”
宋念白鼓着腮帮子,不想说话。
“请姑娘放心,小生不会随意败坏姑娘名声,只是小生家中并没有姊妹,并不知平日女子的忌讳,若是露馅”
“行了,我说。”宋念白瞪了周棠一眼,不情不愿地说“我叫宋念白,父亲是大理寺右少卿宋修。今日跟丫鬟玉桃来参加法会,祭奠我生母。我家里有祖母,不太喜欢我。继母薛氏,处处给我找麻烦,她生的儿子宋锦书,刚考上童生,我们不熟。她生的女儿宋微澜,三天两头来给我找茬。”
听宋念白介绍完她的家里,周棠有些一言难尽。这位宋姑娘在家里还真是不得人心啊。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宋念白继续说,“刚才那个张玉潭,是我前未婚夫,前阵子来我家退婚了。”
“为何”周棠目光微闪,似有些好奇地问。
“他说我名声不好,究竟是什么原因,今天你也看见了。”宋念白冷笑。
见周棠皱眉不语,宋念白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问他“不对,你也是通州人,你认识他”
周棠在宋念白恶狠狠的目光下,只得承认,“我与张兄算是同窗,平日里也有些来往。”
“一丘之貉”宋念白气急败坏地指着他,“刚才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周棠很是无辜,“姑娘,在下真不知道张兄还做过这样的事,他从未说曾经定过亲事。”
“呸。”
过了没一会儿,丫鬟玉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小姐,你在哪儿呀”
她在斋堂吃过饭,却找不见自家小姐,心里焦急,一个人跑到了后山来找。
宋念白又狠狠瞪了周昙一眼,对他扬扬下巴,“玉桃来了,你跟她走吧。还有,不准露馅”
周棠听话地点头。
玉桃声音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