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歌挑眉,右脚后撤一步,神色随之正经起来,眼睛微眯拉满弓弦,右手松开。
箭羽破空飞去,“咻”的一声,也是正中靶心
男子学堂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林绵绵受氛围影响,也跟着鼓起掌来。见到路长歌有这般人气,“金”“木”两个学堂的学子们都觉得酸的牙疼。
路长歌笑,跟尚安说,“小时候穷,偶尔想吃点肉就得去林子里打鸟,所以我这准头也不差。”
尚安面容这才严肃起来,接下来的两箭,她都射的很稳。奈何路长歌也不差,她十分,路长歌也十分。
第一场比试就这么硬生生的打成了平局。
夫子们在旁观,看到这种结果也跟惊讶。目光中对路长歌露出些许赞赏,“我还以为她就是个花架子呢,没想到手臂竟有如此爆发力。”
山长嗤笑一声,“呵,不然你以为我笼子里的八哥是被谁打伤了翅膀”
那日她夫郎大意,这八哥就飞了出头。山长想着横竖都是飞不出书院心里也不急,若是哪个学生捡到了肯定会还给她。
谁知道这八哥刚飞起来都多久,就有人从脚边捡了颗石子扔过去。那八哥应声而落,伤了翅膀。
得亏当时路长歌没下死手,否则那八哥天天连骂她“小崽子”的机会都没了。现在只要八哥听到路长歌的名字,指定暴躁的扑腾膀子骂她。
夫子们笑着别开脸,不搭山长这话茬。
说话间,第二场比试开始。
马上射箭,比的是准确度跟对身下马匹的操控。若是稍有不慎,便会从马上掉下来。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声,“路长歌会骑马吗”就这一句话,跟捅了马蜂窝差不多,所有男学生的目光都朝她刺去,惹的那人面色通红以袖遮面。
林绵绵鼓着脸颊也瞪了那人一眼,手指紧张的攥着。心想她连墙头都能骑,肯定也能骑马
路长歌跟尚安翻身上马,两人动作利落干脆,一看就是行家。一直没说话的严夫子叹息一声,说,“输了。”
众人诧异的看着她,“这还没比试,您为何说路长歌输了”
“”严夫子看了她们一眼,声音缓慢,“我说尚安输了。”
路长歌勤工俭学,严夫子让她没事就去马厩里喂喂马,所以她不仅会骑,跟马儿的关系也甚好。比马上骑射,本就是路长歌的强项。
严夫子话音刚落,那边就出了结果。
一共三箭。
尚安得分分别是,八、九、八、共计二十五分,这成绩在寻常学子中的确不错。
可路长歌共三箭,箭箭正中靶心,共计三十分。
五分的差距,犹如巴掌一样重重的抽在尚安跟“木”字学堂众人的脸上,打破她们之前所有的幻想。
路长歌动作潇洒的翻身下马,垂眸摸了摸马儿的脑袋,掌心下的马儿亲昵的用额头顶了顶她的手。
尚安维持着体面,神色中的狼狈一闪而逝。每年踏春她都会跟好友一起骑马出城游玩,结果却没比过路长歌。
最后一场,打马球。
马球,又叫“击鞠”跟“击球”,指骑在马背上用长柄球槌拍击木球。所用的球,球状小如拳,以草原、旷野为场地。比赛者乘马分两队,手持球伏,共击一球,以打入对方球门为胜。
好在今两日没有下雪,草地还算干燥。
赵义提着球槌上场,她跟路长歌是一组的搭档。除了两人,“金”“木”学堂中还抽出其他几组成员归于两队,如此,两个学堂间的真正较量这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