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炭治郎意料之中的再一次吃了闭门羹,看着染上暖橘色灯光的门扉,好声好气地说到“阿善,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最重要的是让她先出来,她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走出房门一步了。
善逸和伊之助也惨遭波及,被勒令不准靠近她。
这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伊之助觉得太冤枉了他可什么都没做
伊之助满心气愤地找另外两个家伙算账,然而他们的嘴比河蚌还难撬开,只能每晚跑来挠门“阿善阿善出来玩啊,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让我陪陪你嘛”
满含委屈的话语在以前百试百灵,然而等了好半响,都没等到里面的人吱一声。
伊之助阴恻恻地斜睨了炭治郎一眼,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看你们做得好事”
炭治郎没搭理他,只苦恼地挠了挠脸,又小心翼翼地说“对了,明晚好像有烟花祭,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伊之助竖起耳朵等了等,随即便在一阵鸦雀无声中啧了一声,用足以让阿善听见的声音嘀嘀咕咕“犯错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迁怒到我身上”
“你别再来添乱了,”炭治郎叹了口气,用看智障的目光看着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小孩子再胡闹的话,只会让人更加不悦。”
哦豁
伊之助漾起灿烂的笑意,语气十分轻快“哎呀呀真是抱歉,不过我可是从襁褓幼童时就被阿善养在身边的,她才不会嫌我烦呢,说不定你不在的话,她就会出来见我呢。”
与此同时,手中的莲花扇倏地展开,朦胧夜色中换过一道虚影,随着一声毛骨悚然的割裂声,刹那间鲜血四溅。
炭治郎是有机会躲开了,但硬生生压下身体的条件反射
然后顺手接住朝下坠落的头颅。
两人同时屏住呼吸,期待地看向门扉。
还是没有反应。
伊之助随意地甩动了下扇刃,甩落的鲜血在地上绘出犀利的血痕,他不满地鼓着脸,对炭治郎无声地比了个口型“都没什么大动静,听起来太假了。”
炭治郎苦恼地将头颅按回脖子上。
无论是好声好气,还是软磨硬泡,阿善都充耳不闻,甚至时间一到还直接熄灯,留下两只鬼在门外大眼瞪小眼。
“喂喂,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啊”伊之助坐在屋檐下,唉声叹气地捧着脸。
如果是嘴平伊之助的话,炭治郎或许不会隐瞒,他急需有个人帮忙打破僵局哪怕那人的脑袋是空心的。
可炭治郎所了解的“嘴平伊之助”绝不是擅长伪装自己的,那么眼前这个身为“刀”的万世极乐教教祖所展露出来的,便是他的本性。
所以他什么都不会说。
可即便这样,有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与其说是因为难以启齿的秘密猝不及防暴露而不想见任何人,更像是此世之恶在防备他们。
直到破晓来临,两个人才神情恹恹地回到密不见光的房间。
以日月交替为分界线,善逸来到了阿善的房间外,沿着门扉坐下。
不像那两个叽叽喳喳一晚上的家伙,善逸像只乖巧地等待主人出现的宠物如果忽略那放大到极致的委屈和伤心的话。
他在用“糖”诱惑此世之恶。
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每次此世之恶饿到忍无可忍的时候也会把自己关起来,所以善逸自学成才地找到了让她搭理他的办法。
只稍片刻,善逸边垂眸看着黑雾渗入门缝中,边轻声轻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