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的,”阿善漫不经心地研究纵横交错的棋盘,“我是直到眼睛变为金色才感受不到饿的,在那之前,黑色与棕色完全没有区别,从这个结果可以倒推出只要不是金色,饿的程度不管在哪个阶段都是一样这个结论。”
期盼的神情凝在脸上,善逸怔愣地张了张嘴,直到阿善落下棋子,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那在变成金色之前的那个阶段,需要多少”
需要多少恶需要多少鬼需要多少鲜血
“啊,这个我知道。”
或许回想起得偿所愿的那一瞬间,此世之恶的嘴角显出浅浅的小梨涡,潋滟的鎏金色眼眸弯成惬意的弧度。
“只需要一个世界就可以了。”
嗒的一声,万籁俱寂。
棋子终于落下,将渺茫的微光摧毁在棋盘之上。
双唇略微苍白,善逸倏地阖上眼,再次睁开时,眼底一片寂静。
“哎呀呀又输了”与阿善对弈的炭治郎长叹一声,“就不能让我一次吗”
阿善浅浅地笑着,与他一起收拾棋盘“已经让过你很多次了以前。”
炭治郎惊讶地眨眨眼“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仔细想想。”
“告诉我嘛”
阿善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清净。
她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只想晒晒太阳喝个茶,翻翻杂记睡个觉,不要被多余的事情干扰。
所以,为什么总要有人来打扰呢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阿善看着面前的男人,将他的名字在后牙槽嚼碎再揉成不失礼的形状,轻轻推出,“富冈大人。”
富冈义勇捧着茶杯,神色自如地抿了口“任务,路过。”
“既然您还要忙着去执行任务,那我就不留您用饭了,”阿善将所有漏洞都完美无缺地填上,“您也知道,我不是人类,所以平时除了些糕点,也没有准备食材。”
潜台词是请您立即告辞,多谢。
然而富冈义勇向来接收不到含蓄的表达,他的目光扫过端坐在她身后的善逸“还有一个鬼呢”
阿善嘴角的笑意丝毫未变,只是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外面格外灿烂的阳光“这个时间,富冈大人觉得他会在哪里”
所以是要来追究炭治郎的事情吗
阿善甚至都准备好措辞让他别插手这事,富冈义勇又说“哦。”
她怎么会忘了,这家伙最擅长出其不意。
富冈义勇端着一张“生人勿进”的面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阿善“这是出来之前,神崎托我转交给你的。”
阿善垂下眼眸,看了眼上面“阿善姐姐”的稚嫩字迹,几乎能立即想象出某个孩子用她那不标准的握笔姿势,一笔一划写着她的名字。
来了,产屋敷耀哉的阴谋诡计。
早知道前几天在看见那只鎹鸦时,就应该让善逸直接把它射下来。
阿善勉强将目光从信封上移开,笑着说“真是想不到,原来富冈大人也会做这种事情。”
“这种哪种”富冈义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小澄他们很想你,神崎葵打听了一下,知道我在这附近执行任务就让鎹鸦带来了。”
阿善沉默了两秒,打量他的目光带着微妙,试探地提了句“我听说,产屋敷大人要你们”
见她欲言又止地停下,富冈义勇想了想,了然地哦了声“帮孩子带信”
随即,他露出“这家伙白痴吗”的表情“不可能吧,我这次也只是巧合,其他人专门绕这里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