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他们这个角度,却能观望对方。
阿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火焰纹羽织在朦胧月色中熠熠生辉, 可再过不久, 这捧驱散黑暗的火焰就要熄灭了,最后只余一堆冰冷残渣。
这时候, 除了鬼杀队少年, 还没有人知晓炭治郎的存在, 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可莫名其妙的,那一碗热粥,一个紫藤花香囊, 几管毒剂还有啰嗦又多余的叮嘱突然就冒了出来。
“暂时先不。”
炭治郎将少女放下,垂着眼眸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和羽织,熟稔地仿佛重复过无数遍。
“被炎柱看见我, 你会有麻烦。”炭治郎提醒她, “还是你想好怎么解释了你的解释他会相信吗”
阿善回忆了一下她在鬼杀队总部积累的口碑:“应该没问题。”
炭治郎点了点头, 下意识就以为她又在设计什么:“需要我做什么”
“等会”阿善抿了抿唇, 脑海中有个连她都觉得荒诞可笑的念头, 却偏偏挥之不去。炭治郎等了好一会, 才听见她用难以启齿的口吻说,“如果猗窝座出现的话,帮帮他。”
炭治郎的睫毛微微颤动,连带着梳理发丝的手也停顿了一瞬, 但正陷于无奈和苦恼的少女没有发现“你要杀炎柱”
思维错频得厉害,以至于阿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要我和猗窝座联手我现在就能杀了他。”言语间,炭治郎神色淡淡,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个微妙又恶意的弧度,“这里所有的鬼杀队成员,我都可以帮你杀了。”
“刀”的存在不是为了保护此世之恶不被鬼伤害,相反,鬼在她眼中是听话又好用的棋子。
而是为了帮她铲除阻碍。
比如鬼杀队。
“不是。”
几不可闻的声音让炭治郎微微愣住,只见少女那张擅于制造毒液和谎言的双唇一张一阖
“是帮炼狱杏寿郎”阿善垂下眼睫,掩去眼底的神色,“杀了猗窝座。”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炭治郎微微睁大了眼睛。
凝滞在身上的目光让阿善不自在地撇过头去,一抬眼便看见不远处躺在地上昏睡的金发少年皱了皱眉,仿佛有苏醒的趋势。
这个角度不太妙,只要他一睁眼,就立即能看见他们。
阿善想要再往死角退一些,那只准备拽住炭治郎衣角的手却骤然被紧紧攥住。
“在我来这里之前,我那个世界的炎柱都还活着,印象中他也没有上过这趟列车,”炭治郎语速极快,没有给她插话的机会,掌心的温度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你是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你是为了救他才出现在这里”
猫咪面具后的阿善皱了皱眉“我们先”
“为什么”炭治郎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神情阴翳到极点,似乎想要从面具下、从姣美的皮囊下,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隐藏在里面,“一旦知道你是什么,知道你做过什么,他就会和另一个炎柱一样,想方设法杀死你、困住你。”
阿善已经没心思去注意他在说什么了,因为金发少年已经苏醒,那双夜色都无法掩去光辉的金色眼眸就这么直勾勾地看向她。
我妻善逸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少女,然而惊喜的神情还未展现便渐渐凝固,他那敏锐的听觉正在提醒他那个与同伴拥有相同面貌的家伙是什么东西。
少年的心思很单纯,只觉得是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