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凑到阿善身边来的小女儿眼巴巴地看着她。
不悦的心情顿时被这些小萝卜头治愈,阿善笑着回应“嗯,还给你们带了些小玩具。”
小萝卜头们惊喜地欢呼,拥着他们进入村里。
这个村庄与别的很不一样,小到只有零落几间木屋,这里只有十几个孩子,年龄最大的前几天刚满十岁,最小的还不到四岁。除此之外,还有一对负责孩子们生活饮食的年约中旬的夫妻。
继国缘一把食盒放下就默默地坐到一边,阿善负责给小不点们分发甜点。
“阿善姐姐昨天浩太又尿床啦爷爷说再有下次的话就要罚他自己洗床单”
“啊啊啊你干嘛突然告状啊混蛋”
“谁要你上次把我的玩具摔坏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不是把我自己的赔给你了吗”
“好了好了,”阿善笑着浇灭战火,“喏,这是给你们带的新玩具。”
在孩子堆里,阿善比继国缘一的人气要高很多,谁不喜欢温和善良的大姐姐呢当然,他们也喜欢那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武士哥哥,但他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不,应该说从没有见他笑过。
“雪子,过来。”阿善朝一个正啃着樱花饼的小女孩招招手。
名为雪子的女孩睁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来到阿善身边,女孩头上的牛角辫还是两日前阿善离开前给她梳的,现在已经显得有些毛躁。
阿善又使唤另一个孩子从木屋里拿来梳子,将雪子的头发散开,重新梳理。
她温和地笑着“这次我们编个花苞好不好”
刹那间,阿善再次感觉到了那刺人的目光,随之而来的是充满悲悸的“糖”的味道。
它仿佛之前被牢牢封锁在盒子中,只因为主人一时不慎便迫不及待汹涌而出。它在凄厉的哀嚎、哭喊,像是想用尽所有力气将她刺穿,又像是想蜷缩在她怀里,呜咽倾诉。
阿善猛然抬起头,视线径直落向前方的一间简陋的小木屋。
这一切转瞬即逝,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就在这时,那些同样想梳个漂亮头发的小女孩们像小鸟似的凑过来。
“姐姐也帮我梳个花苞吧”
“我、我想要一个牛角编可以吗阿善姐姐。”
阿善回过神,一边笑着应下,一边转头看向继国缘一。
他那清冷的目光似乎从未离开过她,此时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也没能让他心虚地移开视线。
“村里来外人了”
这个“人”,指的不是孩子,而是那些能够给她带来食物的人类。
似乎没想到会突然听见这么一句话,继国缘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滑过短暂的怔愣。围在阿善身边的孩子抢先回答“没有呀,你们去城镇的这两天,没有新的孩子送来。”
会送到这里的孩子都是孤儿,他们的父母有的死于天灾,有的死于战场,也有的被鬼残害。
继国缘一察觉到此世之恶的“弱点”后,便费尽心机带她来到这里又或者,是他专门为她建的这个村庄。
因为双手还在给孩子织辫子,阿善朝着那间木屋微微扬起下颚“那里好像有点不对劲。”
继国缘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怎么迟疑便走过去,打开木门看了看,随即又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回来时说“没有人。”
这个男人虽然讨厌又棘手,但从没有说过谎,更何况以他的感知,就算不过去也能察觉到那里是否有人。
阿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