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坐在木屋门口的石阶上,双手捧着脸,望着唯一通向山顶的林间小路,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
那个人应该会来吧
她不是说了还有许多事情想要向他询问吗
会不会爽约等等,他们有做过什么约定吗
这些心思都被简单直白地写在少年脸上。
我妻善逸正因为飘忽不定的可能性纠结时,头顶传来一阵剧痛熟悉到令人窒息。他疼得嗷了一声,捂着头看向身后的老人“爷、爷爷你干嘛”
“别挡路。”桑岛慈悟郎丢给他一个嫌弃又鄙视的眼神,用拐杖戳了戳他。
我妻善逸看了一旁宽敞到足以让两个人并排同行的台阶,噙着眼泪,委屈巴拉地往旁边蹭了蹭。
“臭小子我说别挡路的意思是让你快去训练”桑岛慈悟郎中气十足的吼到。
“噎改天嘛”我妻善逸忙不迭摇头,指了指身上,“弄得一身汗哒哒的,等会被阿善看到肯定会减印象分”
沐浴在晨光下的少年连根头发丝都在发光我妻善逸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将自己整理干净,往日里因为高强度训练而产生的汗味和狼狈一点痕迹都没有,甚至昨夜里还将羽织每一寸都洗地干净又连夜烘干。
刚刚照镜子时,他都觉得全身闪烁着英俊迷人的光芒。
“你以为你昨天留下了什么好印象”桑岛慈悟郎没好气地抬起拐杖作势要挥下去,吓得少年朝旁一扑,“快给我去”
我妻善逸磨磨蹭蹭地挪动脚步,想借着拖延时间等待少女出现。大概神明听见了他的祈祷,林间小道传来不徐不缓的脚步声,载着晨风来到少年耳边,如羽毛般轻扫耳膜。
桑岛慈悟郎一见他手忙脚乱地整理刚起了些褶皱的衣襟,恨铁不成钢地磨了磨牙“你要是训练也这么上心能给我省多少事”
“嘘嘘爷爷拜托拜托”就算知道那人听不到,我妻善逸还是刻意压低声音,“我以后一定认真训练所以这次千万不要揭我底我能不能结婚就全靠您了”
臭小子想得真多,桑岛慈悟郎翻了个白眼。
没等多久,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视野。从枝叶间渗入的阳光亲吻她的发顶和羽织,珍珠白和服被树荫泼上淡淡的墨痕。大概是看见了他们,少女摘下脸上的猫咪面具,朝两人展颜轻笑,悬在两颊的花牌耳饰轻轻摇曳。
我妻善逸听见爱神在耳边吟唱。他飘忽着脚步来到少女面前,脸上挂着如坠仙境的笑容“阿善”
少女的目光从他金色的头发扫过,然后才对上他的视线“早安,善逸。”
山顶的木屋有些简陋,毕竟是用来修行的地方,只需要保证饿不死和不发臭就可以了。
我妻善逸殷切地将雾气袅袅的茶水端到阿善面前,里面漂着可爱的花瓣。
“多谢。”阿善笑着说,转而好奇地打量屋内的布置。
喜好浓茶桑岛慈悟郞酸酸地轻哼。我妻善逸像是没有听见,顺着阿善好奇的目光看去“啊,那是爷爷的房间,旁边的是我的,然后就是”
他的声音无意识地降低了一个调,仿佛是提到了一个让他不自在的人“师兄的房间。”
“师兄”
我妻善逸吸了一口气,恢复了精神“嗯我的师兄叫狯岳,他加入鬼杀队后就很少回来了。”
“加入鬼杀队”不知是不是错觉,阿善的眉眼间流露出怪异的神色,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是人类”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就连桑岛慈悟郞都愣了愣。我妻善逸奇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