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电影开始,时间刚刚好。
灯光暗下来时,温斯蒂担忧地看了一眼夏洛克,他对电影完全没有兴趣,而且这又是他最不喜欢的爱情片,究竟能不能在这里坐一个多小时。
环境越暗,夏洛克瞳孔的颜色就越蓝,电影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如同破晓一般,他的侧脸是一道起伏的山峦。
温斯蒂低了低头,再抬起头时, here ti正巧出现在屏幕上。
她也被屏幕的光包裹着,电影本来就是造梦的,她还没有来到这个时代前就看过这部电影,和当时的小伙伴一起,大家都是被大长老收留的孤儿,守着一块小荧幕,做着一个回到过去的梦。
温斯蒂清楚的记得,她当时候想的是如果能回到过去,要去看一看遗弃她的父母是什么样子,最好还能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遗弃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现在,她真的回到过去了。
再看这部电影,如同给陈旧的酒瓶里装上了新酒,在重温旧梦时,做了一个新梦。
一切都生动又离奇。
她最喜欢的曲子响起了,男主角因了一句“e bae”回到我身边来到了七十年前,海畔林边,风将花瓣一样的白衣女郎从树后缓缓吹了出来,一切都是欣欣然的样子,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时间苍茫的荒野里,两个人的眼神相触,就有了后来。
温斯蒂无意中轻轻叹息。
她已经看过这部电影很多次了,所有的剧情都记得很清楚,第一遍看时看的是故事,往后就都是自身情绪了。
她在荧幕上看到了固步于亚当斯庄园外的春天,一个采花人走到了销败的铁门前;
贝克街的夜晚,蝴蝶包围住了拉小提琴的男人;
一轮圆月引领着夜归人
她的回忆戛然而止,梦被搅醒,影片还没有放完,荧幕就黑了,周边其他位置出现了一阵小骚乱,一些轻飘飘的东西带着一抹芳香落在了身上。
温斯蒂好奇去摸,极柔软,是花瓣。
灯光再亮起,整个影厅都落着或白或粉的花瓣雨。
纽曼医生已经站了起来,温斯蒂暗觉不好,她已经预感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
周边的骚乱终于明目张胆了起来。
但是远方的位置听不清纽曼医生的话,只能见到纽曼医生开口的第一句话是冲着他身旁的男人说的,一个一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莫不是纽曼医生其实性别平等,真爱无罪。
他们不由得为纽曼医生的勇气而鼓掌,可是马上见到那个男人迈着潇洒的步子离开了影厅,只剩下了一个女孩。
纽曼医生对夏洛克说的是“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去外面等待一下,这些话我想单独跟她说。”
温斯蒂看着夏洛克,她希望夏洛克能发挥他一贯不看人脸色的作风留在这,可是今夜他格外“善解人意”,听了纽曼医生的话,紧抿着唇,以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望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温斯蒂有些慌了。
她不得不面对纽曼医生温柔得可以挤出水的眼神。
“温斯蒂亚当斯,我们是一面与祖辈有关的镜子相遇的,我敢说我们绝对是有缘分的,我想将我们的缘分谱写得更长一些。”
粉玫瑰和白玫瑰的花瓣从高空中落下。
“没有芳艳不凋残或不销毁,但你的长夏永远不会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