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说吃饱了要消食, 非要拉着温斯蒂饭后散步, 这一散就是两个小时, 回贝克街的时候已经夜深了,他们走到路口远远的就看见“亚当斯一家”甜品店下立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温斯蒂见了那个身影才想起来,她还欠了一道“没有芳艳不凋残或不销毁”。
立在甜品店下的是纽曼医生。
纽曼医生穿了一件米色的外套, 看上去有些劳累,旁边放着一把透明的雨伞, 雨伞上的水珠落在了地上,湿了一片,伞面却已经干了,他来了很久了。
本来跟温斯蒂平行的夏洛克走到了她的前方,遮挡住她。
可纽曼医生已经看到了温斯蒂,他走了上来,对夏洛克说“这位先生,请你让一让。”
夏洛克打探眼前人, 他与他是初见,纽曼医生有一双隐藏世事的碧绿色的眼睛,如同藏在丛林深处的碧蛇,还有那一份他熟悉的雪松、檀香、琥珀香精和浓度为百分之七十五的医用酒精混合的特殊味道。
夏洛克不会忘记这种味道,他没有相让。
温斯蒂从他身后走出来“先生, 这一位是纽曼医生,是我认识的人。”
夏洛克脑海里的千丝万缕全部都理成了一条线。
纽曼医生的脸上露出了温润的笑,像一个白水煮的糖心蛋“我很庆幸这么久没见,你还记得我。”
说着,纽曼医生暼一眼夏洛克,这个男人的眼神里装着明显的防备和警示,温斯蒂像只小羊羔一样被他护着。
“方便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纽曼医生笑着看向温斯蒂。
他的眼神绵软,让人不忍拒绝。
“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
“好吧,”温斯蒂应承下来,对夏洛克说,“先生,你先回去吧。”
夏洛克的眉毛一皱,他盯着温斯蒂,海一样的眼睛里暗潮涌动。
“我很快就回来了。”温斯蒂也搞不懂,她就跟纽曼医生说几句话,夏洛克干嘛用一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看着她。
夏洛克最后还是一个人先回家,他走的时候衣角的摆动都带着不情愿。
就此,空荡荡的街道里只剩下温斯蒂和纽曼医生。
“纽曼医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威廉,你可以叫我威廉。”
纽曼医生的目光能够让人想起初春时分雪水初融的景象。
“好吧,威廉。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温斯蒂不想跟他在名字上计较,除了夏洛克,她喊谁的名字都顺口得很。
纽曼医生的手插在口袋里,一副轻松随意的模样“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来问一问,我的那一份甜品准备好了吗夏天快要过去了。”
今天的这场雨一下,伦敦的天气会越来越凉,夏天马上就要跟秋天换班了。
“应该快了。”
“应该其实你还没有准备吧。”
温斯蒂不好意思笑了笑,确实如此。
纽曼医生轻叹一口气,带着些莫名伤感,他说“我或许要为难你一下了。”
“嗯”
“明天能做好吗”
他给她出了一道难题,她压根没有解题思路。温斯蒂刚想要拒绝,纽曼医生接着说了一句“明天是我的生日,这算是我的生日愿望之一。”
“我可以试一下。”
温斯蒂说不出拒绝的话,怎么说都不能搅和了人家过生日的心情。
“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