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丛听了这话有些黯然,却还是打起精神道“不是。今日荣国公请了我和父亲喝茶,言语间的意思像是要给他家长子求娶玥儿。”
“荣国公”张氏先是茫然了一瞬,才在记忆里翻找出这么一家来,不由自主的嘀咕道,“咱家跟他们家没来往啊。”
随后又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求娶玥儿不行”不等张丛说话便噼里啪啦的道,“我虽然跟他们家没什么往来,但对他们家的情况也是听过一耳朵的。先荣国公不说,那贾老太太倒是世家出身,这些年也颇有贤名,但现任荣国公夫人却是史家出身,听说早年与贾老太太有些不睦,而且我听说她的作风也”
未尽之言没说,直接点到贾赦“他家嫡长子倒是自幼养在贾老太太跟前,可惜并没有听说有什么文才武功,也就听说长得还不错。”
张氏这话可以说是十分不客气了,张丛并没有反驳,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对贾家内宅的事不熟而已。
张丛无奈的道“贾老太太与太后当年也是患难过的,有那么一点情分;贾代善更是与当今有幼年相交的情分,在皇上面前还是说的上话的。”
“玥儿,若能不涉足那泥潭”
张氏就明白了,张玥要想不嫁给皇子,必须得求了皇上赐婚另许,而能在皇上跟前求旨还有很大可能成功的,并没有几人,荣国公家,就是其中一个。
而现在,他向自家表明了态度。
“我得再想想。”张氏近乎呢喃的道。
张丛软声道“也不是就定了,我只是想着,你无事看看他们家到底如何也好。”
张氏默默的点点头。
她当然会好好看看的。
三天后,张老太爷和张丛逢休沐日,贾代善不请自来,还带着贾赦。
张老太爷眼角直抽抽,饶是他见过那么多风浪,也被贾代善的厚脸皮震惊了。
“上次右相说要回请,某想着,不能让长辈费心上门请不是,这便自己过来了。”贾代善风度翩翩的道,“这是犬子,一直对允诚两位公子的才名颇为仰慕,今儿叫他沾沾他老子的光,也能与良才美质攀谈攀谈。”
“荣国公客气了,哪里有什么才名,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玩笑之谈罢了。”张丛有了心思,便不再像上次那样摆个臭脸,“来人,去看看大少爷、二少爷在做什么,就说有客来了,叫他们过来。”
张大哥和张二哥都是弱冠之年,妻子儿子都全乎,不过目前还只是举人功名,不是他们学识不够,而是张老太爷顾虑着朝堂形式,压着他们不叫参加春闱,目前也只在家里读书罢了。
张大哥和张二哥还没来,张三叔却是到了。
“爹,听说有贵客临门,怎么也不叫我。”张三叔今年十八,与贾赦一般年岁,一身苍青色衣袍显得俊逸不凡。
张老太爷眉毛都没动一下,张丛笑着道“三弟怎么来了,以为你在看书,便没有去打扰。”
张三叔是张老太太去世之后,有个丫鬟下药爬了张老太爷的床怀上的,而且还是在张老太太离开第二年的周忌之日。
那丫头其实本来想爬张丛的床的,但是张丛在母孝之中,而且张太太将东院也治的颇严,她一直找不到机会。眼看府里想放她出去,一狠心就决定爬张老太爷的床,最后还真让她找到了空子。也是这次事件,张太太才正式接手了整个张府的管家事务。
这次的事情不仅张丛和张二叔十分愤怒,张老太爷也是不喜的,所以吩咐张氏给那丫头灌了药就送进了庄子里。哪成想没两个月,庄子上却有人来报,那丫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