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郎本恩荫了一职,父皇要将他发放岭南,敏文则去皇恩寺修行。”萧谡道。
“可敏文是公主呀,皇上难道丝毫不顾念父女之情么”冯蓁问。
“是你给敏文出的馊主意,也是你在后面推波助澜吧”萧谡不答反问,他垂下眼皮,轻轻地用牙齿刮着冯蓁的手指尖。
冯蓁有些瑟瑟,她看萧谡这样子,爱啃爱咬的,没准儿私底下真有点儿s的倾向。他的牙齿养得极好,亮白得在天0朝都能拍牙膏广告,一口大白牙那真是威胁足足的。
冯蓁蜷了蜷手指,听得萧谡又道“你不肯和十七定亲,是心里记挂着西京季离”
冯蓁摆出比窦娥还冤的神情看着萧谡,“我心里的人是谁,殿下还不知道么”冯蓁在心里补了句,“对,你没猜错,就是季离。”
萧谡放开冯蓁的手指,改为搂着她,轻轻咬吮起她的耳垂来。
冯蓁闭了闭眼睛,都说十指连心,其实耳垂也连着心的,咬起来一样的疼,热息吹在她的耳蜗上,疼之外又添痒。
“殿下帮帮敏文吧。”冯蓁捧起萧谡的一只手恳求道,可不能让萧谡随随便便就岔开话题。
萧谡替冯蓁理了理耳发,“虽则你也有过错,可敏文明知道十七郎即将和你定亲,还算计于他,十七郎又是孤表弟,孤可不能亲疏不分。”
得,简直跟长公主一个调调。
“然你们谁也没给过敏文选择啊她若是不这样,等待她的不是和亲,就是嫁给一个只会走马章台的纨绔,她只是求生而已。”冯蓁看着萧谡道。
“她身为公主,从小享尽荣华富贵,需要她和亲时,为何不能和亲又不是让她去死,她就是这般报答父恩的么”萧谡反问。
看来立场不同,看问题的态度也是大相径庭,冯蓁反驳道“她在宫里吃不饱,穿不暖,算什么”
冯蓁的反驳被萧谡给截住,“吃不饱,小时候能跟你一样胖”
冯蓁无话可说地嘟起嘴。
“孤承认她在一众公主里过得不算好,但跟那些卖儿鬻女的人家一比又如何”萧谡问,“那些人想和亲还不能呢。”
冯蓁坐直身体,连羊毛都不想薅了,伸出脚想把萧谡一腿踢下榻去。
萧谡箍住冯蓁的腰,压住她的腿,“出主意的也就是你,若是换了人,孤早就叫她再张不开嘴了。”
冯蓁试着想弹动一下腿,谁知萧谡跟泰山一般,丝毫不能撼动他分文,哪怕她现在是个女汉子都不成。冯蓁觉得自己那日信口胡诌的“家暴版五殿下”,很有可能成真。
“幺幺,孤知道你与敏文好,可十七也是孤的表弟,他若是尚主,一辈子就毁了。”萧谡语重心长地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无可厚非。
冯蓁像是认命般扭身趴在了榻上,声音因为心情低沉而晦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看到敏文的今日,我就会想若是我与殿下有个女儿,她将来又怎么办有朝一日求到殿下跟前,殿下是不是也要跟我说同样的话。”
萧谡在冯蓁身后无奈摇头,别人的事儿,她倒是容易感同身受,然冯蓁这话却说得着实没理,敏文如何能与他同她的女儿相比
“行了,怕了你了,孤明早进宫会跟母妃说一说敏文的事儿的,如何”萧谡伸手将快把自己憋死的冯蓁捞起来。
冯蓁的脸红彤彤的,的确是憋气憋久了。萧谡替她揉了揉脸颊上的红痕,“你说你,为着一个不相干的人,这般低三下四的哀求做什么帮了敏文能有你什么好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