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嘀咕, “皇上还用得着进补么”
“那不然是什么风儿把皇后吹到这儿来的平日里朕连哄带骗你都从来不给面子的。”萧谡道。
冯蓁半真半假地道“如今宫中只有我一人,妒忌的名声已经是跑不掉了, 可不想再加上一条后宫干政。”
萧谡颇有深意地看了眼冯蓁,“你太审慎了。”
冯蓁知道萧谡的意思, 是怪她不够天真呢。冯蓁想着如今或者还算两情缱绻, 自然是做什么都好,可但凡有一日反目成仇了, 她随意出入乾元殿前殿的事儿就能成为罪名了,她犯不着冒这个险。不过冯蓁嘴上却道“母后一直盯着我的, 少气她老人家一点儿总是好的。”会说话,日子才能过得甜。
萧谡搂住冯蓁,叹了口气,要不是因为顺太后,他早就把冯蓁绑到前殿来了, 一刻不见都觉得少点儿什么。“既然如此, 今日皇后娘娘怎么大驾光临了”
冯蓁偏了偏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皇上, 可还记得我说过, 我会一点儿观气之术”
萧谡松开冯蓁,这“观气”二字带来的可不是什么好回忆。冯蓁更是坦诚过就是因为观气之说才对他这个“真龙天子”虚与委蛇的。
冯蓁就知道, 萧谡对这种事极其敏感,所以她主动上前搂住萧谡的腰道“皇上今日在朝堂上是不是做过什么重大决定”
“你是看到了什么”萧谡有些迟疑。
“我观气是能看到皇上头顶有真龙显化,我朝气运昌隆,所以皇上头顶的真龙我看着几乎凝成了实体, 然今日忽然地却散开了。”冯蓁小心翼翼地道,也不知道萧谡会不会相信她,但是这却事关她的羊毛,更是事关华朝的百姓。
萧谡若不是知道近日冯蓁没见过外人,他真要怀疑是谁走通了她的关系让她来劝自己的。
萧谡将冯蓁带到案前坐下,“朕决定出兵攻打车越国。”
冯蓁完全不知道车越在哪里,还是萧谡拿出舆图给她指了指,车越在华朝的东北向,是个狭小得像只小虫子的国家。
萧谡将车越国丞相叛乱杀了车越国王,且杀死了协助国王平息叛乱的华朝使臣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冯蓁,“若是朕不出兵,你觉得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朕周遭属国今后还会不会对我朝畏威怀德”
“若是输了呢”冯蓁问的问题跟郑太傅一模一样。
“你觉得朕会输”萧谡显然很介意冯蓁的态度。
冯蓁摇了摇头,“皇上,这不是自尊问题,而是劳师远征有许多是人力不能及的问题。如今已入秋,等军队到达车越时,可能已经入冬,车越在东北,天气严寒,到时候士兵能不能抵御那种寒冷冰雪覆山之后能否辨别路径都是问题,还有粮、马有太多不能确定的因素了。”
“若是像你这般想,那天下的仗就不可能开打了。”萧谡道。
冯蓁叹了口气,站起身道“我知道这些事儿不是我该过问的。”萧谡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得了。
萧谡将冯蓁送到门边,两人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不过,冯蓁也知道,若不是她能察觉到龙息的变化,光是听萧谡那般一说,她也会支持他出兵的。
然则最终萧谡还是没有听冯蓁的劝说,国家大事本就不应该根据什么所谓的“观气”之说来定。
结果太熙六年冬遇到了百年难遇的暴风雪,北征军还没跟车越国的军队对上,战斗力就已经减损了三分之二,这样的仗自然没办法打。
消息传到上京时,萧谡的脸色可想而知,不仅仅是因为军队打了败仗,而且还是因为从来不干预政事的冯蓁劝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