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惟到火车站的时候才一点,等了将近一小时才看到嘉木的人。
嘉木是跟着老师同学一起回来的,学校收的舞蹈班学生就没有丑的,一水的瘦高个,气质又好,走到哪都是人群焦点。
嘉木塞着耳机,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手摆弄着手机。
他低着头,两侧有不听话的卷发散落,拱卫着巴掌大的一张脸,仅仅侧脸的弧度,就让人流连忘返。
走在他身边的人都下意识放慢了脚步,频频转头。
嘉木习惯了别人的注视,对于这些目光并不在意,他打开拨号界面,想给顾惟打电话,才拨出去就看到了人。
“顾惟”嘉木抬起头,精雕玉琢的一张脸瞬间变得生动,举着手机冲顾惟摆手,加快脚步走出关卡,脸颊微红,大概是闷的。
“我刚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嘉木随手把行李箱拉杆塞到顾惟手上,一点不知道见外“结果就看到你了,你说是不是很有缘”
“嗯。”顾惟应了一声,扫了眼还在振动的手机,默默挂断,问道“中午吃了吗”
“上车前吃了,你呢”
顾惟说没有。
嘉木很是不满这个回答,从背包里掏出一瓶功能饮料扔给他,又跟其他人告别,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训“现在都两点了,你怎么午饭都不吃,以为自己身体好就无所谓是吗”
他说什么顾惟都点头,态度特别配合,最后做下保证“下次不会了。”
嘉木瞄了他一眼,勉强接受。
火车站里面就有餐厅,顾惟也不挑,随便找了家买了份套餐。
吃完饭,嘉木要回住处放东西,顾惟也跟着一起。
齐思贤参加一个活动去了,步黎回了老家,房子里只有嘉木一个人。
他把行李整理好,脏的练功服全部扔进洗衣机,转身取出表演服,冲顾惟招手“过来。”
齐思贤不差钱,买了两套大平层打通,房子里除了三间卧室,还有个比客厅大的练功房。
练功房有块铺了整面墙的玻璃,视觉效果延伸许多。
嘉木带着顾惟走进房间,关
上门,让他等一会,开始换衣服。
他和顾惟认识了十几年,彼此熟的不能更熟,当着面换衣服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他一样淡定,顾惟瞟了一眼,只看到一截颈瘦的腰身,眼睛便似乎被烫到了一般,慌忙移开视线。
嘉木换着衣服,看到顾惟低头往外走,扭头问了句“你去哪”
顾惟沉默了一会,慢吞吞道“有点闷,我开下门。”
“闷吗”嘉木奇怪“要不我把窗户也打开”
门外的空气清新,走廊吹来的风吹散了顾惟的不自在,他摸了下鼻子,眼角余光看到嘉木换好了衣服,才走进来关上门“不用,现在好了。”
“那我开始啦。”
嘉木对顾惟说了一声,走到舞台中间,做了个起手式又觉得不对“忘记开音乐了,等等我去拿手机。”
真是迷迷糊糊的。
顾惟轻笑一声,之前的不自在彻底消失,拿出手机说“我来吧,哪一首歌”
嘉木说了个名字,顾惟在播放器里搜索,选中一首问道“这个吗”
“对,就这个,声音放大一点。”
嘉木重新站到房间中央,对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开始。
乐曲声在室内回荡,少年的肢体也随之而动。
顾惟看过很多次嘉木跳舞,有的热烈如火,有的温柔如风。纵观所有,今天的这支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