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心思，心里想什么脸上都表现了出来，身后的女孩子见状又开始乐，跟他科普职业粉丝这个行业的内幕，末了还给他推荐了几个工作群，说可以在里面接单。
“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是男孩子，很容易找到活的。”
人家这么热情，弄的嘉木很是不好意思“我刚刚开了个玩笑。”
他把灯牌举起来，指了指上面的名字“我是他师弟，今天特地来给他加油的，不是请的粉。”
“原来这样啊。”女孩子看起来有些失望，很快重新露出笑容“我就说嘛，你的表现一点都不专业。”
“啊”
女孩子指了指他的灯牌“连灯都没有开。”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嘉木被一群热情的小姐姐们教着如何做一名真正的粉丝，什么时候举灯牌，什么时候尖叫，在摄像机转过来时要有什么样的表现。
他听得晕晕乎乎，唯一的感受就是当粉丝太难了比夏天穿羽绒服跑五公里还要难
节目组出了点问题，正式拍摄时已经是两点半。
电视台或者视频网站上上线的综艺节目都是经过剪辑的，实际的拍摄时间要长得多。
第一天的拍摄意外状况很多，原定拍摄三个小时的节目，最后足足用了五个小时才结束。嘉木前一两个小时还勉强能记得女孩子们教的粉丝窍门，后面三个小时完全自暴自弃，抱着灯牌一幅生无可恋的模样。
综艺一周拍一期，步黎第二期节目拍完，就到了国庆假期。
嘉木对这个假期又期待又怕，期待能放假好好玩一玩，又怕回去之后爸妈给他布置更多的作业。
飞机票是早就订好了的，八点起飞，他们早上四五点钟就要起床。
嘉木前一晚没睡好，在车上补了一觉还是有点没精打采，一上飞机就带了眼罩准备继续睡，完全没发现顾惟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惟等了一个月，写了几套试探的方案，列举了数种嘉木可能的反应，到地方一看，却发现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他心中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盯着嘉木看了好一会，看到他眼底的青黑色，到底不忍心把他吵醒。
嘉木从飞机起飞睡到降落，补足了精神，终于能关注到其他方面。
“顾惟你怎么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顾惟脚步微缓，看了他两眼收回视线。
飞机降落，似乎把他的勇气也带走了，顾惟又变得犹豫不前，嗫喏许久，才低声说“可能没睡好。”
“飞机上睡不着”
“嗯。”
嘉木不知道他心中的纠结，以为真的是睡眠的原因“也是，飞机上睡觉太难受了，我感觉脖子都僵了。”
他揉了揉后脖颈，扭头对顾惟提议“我爸说要来接我们，他的车大，你在车上睡一会吧，可以躺下来枕我的腿上。”
嘉木随口一句话，让顾惟从脖子红到眼睛。
说话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对于他人的影响，拍拍大腿说“我的腿软硬适中，绝对比飞机椅背要舒服。”
顾惟的耳朵红的都要滴血了，嘉木看到有些疑惑，窥见顾惟闪躲的眼神时终于醒悟。
“哈哈哈哈，顾惟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吧”
他探过头问，顾惟偏开脸，以沉默应对。
嘉木又绕到另外一边继续看他的脸“就当个枕头而已，我都不在乎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是啊，他都不在乎
顾惟耳朵边回响着这句话，亢奋的心跳缓了下来，脸上的红晕消散，一时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失落，一时变得更加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