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可爱的白色小毛团跑来,中年女子和蔼的弯下腰去“哎呀,小猫醒了。睡的舒不舒服啊”
齐如雾奶声奶气的“咪”了一下,中年女子笑弯了眼睛。她将齐如雾抱上膝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毛“真乖。比我家宁宁不对,迪迪乖多了。”
说着,她朝身旁俊朗青年伸手示意“你瞅瞅,全是被迪迪咬的。我早说了流浪猫养不熟,我家闺女偏要养,养了又不是她管。”
她手上陈年老伤特别明显,疤痕有儿童乳牙那么大,不知迪迪是什么巨型品种能咬成这样。
青年有一波没一波的耐心应和着她,他喊中年女子为“徐阿姨”。
如水月镜花般虚无脆弱的和平没能维持太久。
齐如雾突然感到一道黏腻的恶毒视线打在身上,他抬头,对上坐在花瓶矮柜旁的潮牌男的视线。
没等他分辨这眼神的意味,便听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你麻痹能闭嘴了吗谁要听你家小畜生的事儿啊我说你们怎么都这么沉得住气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这儿是哪,整蛊节目节目组呢等我出去投诉不死你”
是那个三十多的卷发女人爆发了。
她的脸扭曲着,抽搐着,混乱的抱头在地上蹲下“让我离开,让我离开离婚,离婚我认识律师,我法院有人,告不死你”
她的爆发和一嘴不知所谓的话吓了所有人一跳,众人皆面面相觑。
这人被吓疯了
徐阿姨紧张的喃喃“好好,阿姨不说了。你别这样啊姑娘,你紧张大家都紧张”
中年男人充当和事老“姑娘,俗话说得好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等会节目组录完了,咱们就能走了。”说着,他故作威严的清清嗓子“节目组该出来了吧整人好玩吗还挺神秘的。”
在这片毫无用处、当事人与随口安慰的和事废话中,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想出去这儿没有门,就一个窗户,答案不显而易见”潮牌男嗤笑,“你去掀开窗帘试试呗”
此言一出,气氛降到了冰点。
和煦的下午茶时间结束了,终于有人迫不及待,甚至是跃跃欲试的揭开了魔盒上笼罩的玻璃纸,将恐惧的种子播撒于众人心头。
“你为什么自己不去”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身边响起,齐如雾扭头看去,是那个气势惊人的男人,“万一掀开窗帘害死了人,你可就是杀人犯了。”
这帽子扣的实在大,潮牌男瞪他“您这么有善心,去帮我们试试呗笑话,有小白鼠自告奋勇,凭什么让我送死”
他这话实在恶毒自私,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潮牌男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你你你,”徐阿姨吓得手抖,“你这孩子说的这诛心话你父母听见得多失望快给人家道歉”
“你算老几有资格评判我”潮牌男冷笑,腾的一声从高脚凳上坐起来,居高临下的打量徐阿姨的朴实穿着,扫描机般的苛刻目光让人不适,“就你这样的穷酸老太婆,来我家扫厕所都不配”
徐阿姨气的捂住心口,男人赶紧低声安慰,锐利的睨了潮牌男一眼。齐如雾猜测他可能是军人之类,虽一声不吭,个中气势却令人战栗,冰冷的一瞥犹如深林苏醒的猛兽。
潮牌男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男人态度冷硬不像好欺负的,悻悻的闭上了嘴。
这样下去不行。
倒计时不紧不慢的一分一秒走着,信息没交代主线任务,只有四行类似规则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