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中来回看了看,又低下了头,想要确认一下他的情况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鬼切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僵硬了。
她别过眼去,声音很轻很柔,小声地说着:“你醒了呀”
鬼切低低的应了一声,才说道:“能帮忙把我扶起来吗”
“好的。”
她答应下来后,便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到鬼切的伤口,让他依靠着山洞的内壁坐好。
鬼切稍稍皱了皱眉,感觉到了石壁上刺骨的寒意。他向旁边看了看,注意到了她忍不住搓着手臂的小动作。
没有被枕着之后,雪奈便将双腿弓起,收拢着用手臂环抱着,然后将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转头去问身旁的式神:“鬼切你怎么会来”
漆黑的长发在蜷缩成一团的少女背后四散开来,随着她细微的动作而改变轨迹,很是美丽。
鬼切将目光从她的长发上移开,将自己过来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雪奈。
“是这样啊”她眨了眨眼,但将头扭到了另一边,“可是你不应该来的。”她的语气像是在抱怨,可那样的情绪又好像并不真切甚至有些像是在撒娇。
数秒之后,鬼切才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回去了我就要按照父亲大人的想法活着了。”她的声音有些沉闷,“那样活着,不是比死去更难受吗”
鬼切呼吸一窒,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向那用后脑勺对着自己的少女,只觉得喉咙干涩。
他问道:“你在哭吗”
少女闷不做声,只是更加紧紧的将自己抱成一团了。
但妖怪的耳力却还是听到了那压抑着的啜泣声。
很低、很低。
“我”他刚刚发出一些声音,就见那背对着自己的少女转过头来,脸上依旧带着泪痕,双眼盛满了泪水。
他听到她说:“你要送我回去吗把我送回去嫁给其他人。”
她的眼神倔强而紧张,精致白皙的脸上是抹不去的愁绪,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的肩头滑落而下,更添几分柔弱。
她那样的注视着自己,话语中的含义再明显不过。
如此的美丽,如此的脆弱。
宛若菟丝花一般,失去了寄主便无法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