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不已,既然这毒容易解,为什么原主不解毒,反而由着自己毒发身亡一个只要找人圈圈叉叉就能解的毒拿什么牵制手下的人。
那什么空镜门,听起来就是个媚流的门派。想解毒就一定要找个男人,听起来倒不是什么难办的事。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他又道“这毒对女子虽无害,却是杀人的利器。若有男子与中此毒的女子交合,事后必会身亡。”
颜欢欢
原本她是一把杀人的刀。
原主本是要嫁进镇国公府的,难道说她的任务是杀死镇国公世子她占着王府郡主的名,要杀一个世子何必如此明目张胆。等她嫁进去后,不是有更多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任务吗
不,不对。
如果她是细作,她所要做的不应该只是杀死一个国公府世子。幕后之人觊觎的是嬴国江山,自然是想挑起嬴国内乱,以坐收渔翁之利。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说有没有不怕死的男人”
看到他黑沉的脸,她突然觉得心下一松。亏得她一直都在装乖巧,如今这样的秘密都被他识破,糟得不能再糟,也没有再装的必要。“看把你吓的,我就是说说而已。”
他不语,早在晕迷之时听到的那些鬼怪故事,他就知道她并不是如表面那般乖巧的女子。“哪有不怕死的人,别想了。”
她哦了一声,暗想着原主在王府活到这么大,那么可以断定身边一定有空镜门的人。果不其然,在毒发过后的第二天,原主的乳娘来看她。
那乳娘姓韩,颧骨高耸一看就是刻薄之相。偏还装作慈爱疼惜的样子拉着她的手抹眼泪,说她瘦了受苦了。
“姑娘,都是老奴不好。自打你的身份揭穿后,王妃便把老奴撵出去。老奴原是要来找姑娘的,谁知家乡有人捎信来,说是老奴的孙子病重。老奴便想着,先把家里的事情料事好再来寻姑娘姑娘你受苦了”
韩婆子看到仲庭,行了一个礼“仲家公子,我家姑娘自小娇养,还请你多多包容她。老奴的孙子落了病根,怕是无法再侍候姑娘”
说完又是一阵抹泪。
颜欢欢和仲庭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韩婆子跟颜欢欢进屋,一进房间脸色一变,凌厉地看着颜欢欢,“姑娘倒是能扛,想必这一次又被你扛过去了。老奴倒是想看看,姑娘能扛到几时”
颜欢欢不说话。
韩婆子口气一软,“姑娘,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心里拿你当亲生的女儿看待。你听我的劝,莫要再犟。除了自己受罪,你能有什么好处姜世子转眼就另娶他人,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值得吗我听说姜世子曾来看过你,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只要放下身段说几句软话,进国公府不是难事。”
颜欢欢心中震惊无以言表,“我”
韩婆子见她犹豫,脸色一沉,“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我叫你一声姑娘那是看得起你。你推三阻四,难道真以为自己是王府的郡主娘娘不成你以为扛过毒发就可以高枕无忧吗我可告诉你,事不过三。三次毒发没有解药,谁也救不了你。”
她心头巨震,原来能扛过毒发也无济于事。难道真要去找一个男人解毒,成为杀人凶手吗她做不到。
韩婆子以为她被吓住,语气又软和起来,“姑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姜世子负你在先,你有什么好犹豫的。你要记住负心的男人,都该死”
死有千万种,这样的死法还不如一刀结果别人。她再是把自己的良心掏出来踩在地上,她也做不到用这样的方式去杀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