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回道“此事说来话长,早年我在一度春时,教琴的大姐是楼里的老人。别的姐姐们大多都赎身出去,唯独她不愿离开,便接了教导我们琴艺的活。我与她最是相熟,她将我视为亲女。她病去后,钱财被楼里的妈妈收走。唯有这一物件是她偷偷留给我的,说是关键时候能救我的命。你们看看,这东西能救你吴叔的命吗”
这话真假有待商榷,一个花楼里的老花娘是从何处得来的令牌,为何又会传给一个无血缘的晚辈,反正颜欢欢不信。
仲庭接过令牌,细细摩梭着那菊花的纹路。他的眼神深不可测,整个人气场沉冷。若不是知道他刚及弱冠,必会以为这是一个久经世故之人。
颜欢欢看着他,吴婶也看着他,她们都在等他回答。
仲庭问道“婶子可听过重阳山”
吴婶哽咽摇头,“从未听过。”
仲庭道“此令名为菊花令,是重阳山的令牌。执此令者,重阳山可为其办成三件事。不过此令于官场而言作用不大,吴叔犯的是命案,又过了明路在衙门备过案。若想从刑法底下救人,仅凭这个令牌是没有用的。”
“那那怎么办”吴婶又是泫然欲泣,细细地啜泣起来。
颜欢欢心头更加怪异,“既然这令牌可让重阳山做三件事,为何不出示令牌让他们查清真相,还吴叔一个清白。”
吴婶眼中希冀顿起,猛点着头,“对,仲家侄子”
仲庭淡淡看一眼颜欢欢,道“重阳山有三不为,不违背道义;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不参与各国朝政。不过若是吴婶你执此令去任何一个重阳山的分部,他们定会替你去查此事的真相。只不过明日便是升堂定判,怕是来不及。”
吴婶闻言,又低声啜泣。她抖着唇,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仲家侄子,我我身份低贱,哪里敢去那样的地方,何况我也不知道那地方怎么找。我一个妇道人家平日里连门都不敢出,这样的事情我好害怕欢欢姑娘,你们好人做到底,就帮帮我和你们吴叔要是你吴叔出事,我也活不成”
仲庭像是思考了一会儿,收下令牌。吴婶千恩万谢,差点没给他们跪下。
进到仲家的院子,他问“你听说过重阳山吗”
她表情微怔,“或许听人说过,不过我忘记了。不知重阳山是个什么地方”
他看着她,目光极为复杂,直教她心里打起鼓来,总觉得自己被人看透毫无隐私。片刻之后,就在她有些撑不住时,他缓缓开口替她解答疑惑。
重阳山崛起于一百年多年前。内设有生门和死门,生门管财路,生产制造都有涉猎。死门管玄机术数,奇门遁甲制药化验。重阳山与嬴国关系密切,输送过不少人才,化验司就是其中之一。
死门出世天下乱,红梅一现百花杀。
说的就是重阳山的死门和梅花令。死门中人若是倾巢而出,天下必会大乱。菊花令是重阳山的令牌之一,为最末等。梅兰竹菊依次排序,红梅令为最高等,
金菊令一出,可令重阳门为执令人做三件事。三件事完后重阳山收回此令,直到下一次问世。金菊令虽是末等,已然令世人趋之若鹜,更别提红梅令,多年来只闻其名不见踪影。关于红梅令的传言神秘至极,有人说得梅花者得天下,也有人得令者可以成为重阳山下一代圣主。
早前在地牢中听到化验二字时,颜欢欢心中就有预感。此时已完全能肯定,这异世有人曾经穿过。她觉得同是穿越者,人和人不能比。她所图不过小富即安,别人却是心怀天下志存高远。不仅撬得动天下,还能引领世人。得什么者得天下,她猜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