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庭问道“吴叔,你仔细想想,那人毒发之前的事情,还有他毒发之后的样子。”
吴叔道回道“我和他约好后一直在酒楼里等他,等到午时一刻他才姗姗来迟我们要了一些酒菜我只得我和他说起当年的事,我们说得很开心。然后他突然眼睛嘴巴变得很红,紧接着就吐了好大一堆血我吓坏了,有人叫着死人了,有人去报官,然后我就被抓起来庭子,你救救吴叔,吴叔没有害人我怎么会害人”
颜欢欢把吴婶准备的饭菜取出来递进去,吴大叔看到这些东西捂着脸大哭起来。末了问他们吴婶怎么样,很是不放心的样子。
“吴婶很担心你。”
“她那么胆小,肯定吓坏了。我要真是被判刑问斩,还望你们多看顾一下她,她最是怯弱的性子”
仲庭打断他的话,吐出一个词,“莲花觞。”
他双眼一亮,紧紧抓住仲庭的手,“没错,是这个名字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毒,就是这个名字”
仲庭道“他们是请化验司的人验的吗”
吴大叔猛点头,“是。”
颜欢欢听到化验二字,心头一跳。
吴大叔道“化验司的人验过,确认是莲花觞无疑。可是我敢对天发誓言,我真的没有在他的饭菜里下毒我连这个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
莲花觞之毒虽不是天下至毒,却颇有一些名气。中此毒者,毒发身亡时往往眼睛嘴巴发红,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艳之感,且死后尸身会有莲花的香气。颜欢欢想,发明这毒的人一定是女子,因为只有女子才会弄出这样艳丽至死还带香气的毒。
这毒听着好听,价格肯定不便宜。吴叔真要杀人,为什么要多费银子
离开牢房后,仲庭去和牢头打听内情。
牢头道“你们可别趟这浑水,那吴有才分明是在说谎。他和死者虽然是旧友,却是有仇的。”
吴有才是吴大叔的名字,死者叫钱三。他们在酒楼吃饭时,恰好遇到一位旧识。那人认出钱三,好半天才认出吴有才。吴有才不是夜歌城人,原是走南闯北的商贾,与钱三是同乡。三人二十年前都是花楼的常客,都曾在一度春里为女人竞过价。
对于当年之事,那人记得颇清,皆是因为吴有才和钱三闹得太凶,为了一个花娘反目成仇大打出手,所以吴有才杀钱三是有动机的。
牢头道“这事他不认也没关系,等明天升堂问审一定罪,案子也就结了。”
明天就会定罪,颜欢欢不知道该怎么和吴婶说。看到吴婶在院门口翘首以盼的样子,她更是为难。仲庭微微侧目,看向她。这一来一回她不仅能跟上自己的脚程,且半点不见吃力,连气息都不见乱。如此内力,实不像一个王府后院养大的金枝玉叶。
她的注意力都在吴婶的身上,对方那不同于市井妇人的美貌还有一身的风韵。她心下一动,猛然想到什么。“我觉得吴婶没有和我们说实话。”
吴婶看到他们,一副害怕到不敢相问的样子。“他他怎么样了”
仲庭道“说是吴叔与那死者原有宿怨,有杀人的动机。明日升堂,怕是会定罪。”
吴婶一听,掩着面哭起来。她的哭不同于一般妇人的嚎啕大哭,而是默默的流泪,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她默默地进屋,仲庭和颜欢欢跟上去。
“他都是为了我啊”
“吴婶,你们和那死者到底有什么仇”
她泪中幽怨,娓娓道来。
当年她还不是吴婶,而是一度春里有些名气的花娘,她的花名叫露水,吴有才和钱三都是行脚商人,两人还是同乡。商贾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