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纤娘哪会承认自己做下的事,一再强调仲庭是气不过她回到王府,分明是想害她。听她如此辩驳,开山王妃深感头疼。
后宅女子世家主母哪个不会使手段,手段不论大小,关键是要使得高明。如此恶毒粗浅的算计,将来如何在镇国公府立足。欢欢虽然娇蛮些,但论心计手段,那可不止高出一星半点。
想到蔡婆子传回来的话,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或许那孩子说得对,既然已经各归其位,还是断了瓜葛为好。
“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母妃话摆在这里,以后万莫再去招惹他们。眼看你快要嫁进国公府,有些规矩知道的越多越好。在成亲之前你好好呆在院子里,母妃会派人专程教导你。”
“母妃,您这是不信我。我都说了,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一定是颜欢欢,是她搞的鬼。她就是气不过我现在成了郡主,而她成了贱民”
“住口”开山王妃脸染薄怒,蠢些还罢了,以为别人和自己一样蠢那就是找死。欢欢那孩子是她亲自养大的,别的不说,心性还是好的。
房纤娘面露委屈,眼中带恨。明明她才是母妃的亲生女儿,她是和庭哥哥一起长大的人,为什么他们都向着颜欢欢。
开山王妃痛心闭目,声音软和了一些,“母妃不是凶你,你如今是王府的郡主,那些庶民不值你再去计较。镇国公府人多事杂,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母妃知道你受了不少苦,盼着你日后都好好的。”
房纤娘心里好受一些,想到姜世子心下一阵甜蜜,更觉得意。颜欢欢哪能和她比,那样金贵的世家公子,以后就是她的丈夫。
她没什么城府,一应表情都显在脸上。
开山王妃失望不已,心下叹息。
颜欢欢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哪哪都不舒服。头疼得要命,身上也说不出来的难受,像落了枕一样。扭了扭脖子想起昨夜的事情,猛然拉开自己的被子。
还好,衣裳完好。
看来只是一场梦。
这倒是奇了,以前她都没做过桃色梦,昨天晚上居然梦到了。更奇的是,她好像梦到自己抱住一个男人不放,那男人长得跟隔壁屋的男人一样。
隔壁屋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家里好像来了客人。来访的是仲庭以前的好友,姓周名北字正道,周北与仲庭都是柳夫子的得意门生。
“青白,你醒来真是太好了,柳夫子问过你几回,很是替你耽搁学业惋惜。”
仲庭字青白,他和周北的字都是柳夫子取的。柳夫子听说是探花出身,也不知为何不愿入朝为官,偏愿意窝在这穷巷里为人师表。
周北其人生得温润,人说谦谦公子大抵就是这般模样。他已是举人身份,是柳夫子自小带在身边亲自开蒙的。而仲庭入学晚,是在仲父死后突然醒悟才进的门,是以如今还是一介白身。
仲庭对他似乎并不热络,甚至表情淡得如同陌生人。周北心里微微有些惊讶,心道青白必是经逢家中巨变才会如此。
“昨日之事,我也听说了。纤娘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不过也是因为身份被别取代十八年,心中意难平而已。你一向疼她,应是能理解她的心情。那位颜姑娘风评不错,街坊们常有夸赞我也有所耳闻。既然她现在进了仲家门,你还是尝试接纳她吧。我想她能留下来,肯定也是愿意和你过日子的。”
“嗯,这事我心中有数。”
“你有数就好,夫子的意思是来年让你下场,你可得好好温习功课,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