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蔷点了清蒸鲈鱼,蒜蓉蒸扇贝,醋溜土豆丝和糖醋小排骨几道菜。柳明修在厨房准备配菜,谢蔷就去冰箱里把扇贝拿出来。
她把扇贝倒进水槽,开水冲洗,指尖碰到贝壳尖锐的地方,不留神被划了一道细口。
“嘶”谢蔷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柳明修立马放下菜刀,朝她走过来,“怎么了”
谢蔷看着食指不停往外冒血珠的伤口,垂下眼睫,“划到手了。”
柳明修拧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柳明修左右看了眼,没找到止血的东西,索性牵起她受伤的手指,放进唇里。
谢蔷微怔,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不用”
“别动。”柳明修皱眉,“你就不能听点儿话”
谢蔷抿了抿唇,把脸别过去,没吭声。
给她消完毒,又拿来创可贴把伤口包好,柳明修低声说“笨手笨脚的,总是把自己弄伤。”
她回国后,两人一直针锋相对,现在这样亲近的相处,谢蔷竟有些不习惯了。
她想收回手,柳明修却不让,稍一用力,把她牵进怀抱里。
“柳明修”谢蔷低呼。
“抱一下。”柳明修揽着她,在她耳旁说。
谢蔷挣了两下,没挣开,他抱得实在太紧,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过了会儿,柳明修松开她,握着她的肩膀朝门外转,“你去客厅等我,晚饭很快就好了。”
谢蔷从小肠胃就不好,还挑食。当初柳明修也不知是听谁说的,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得抓住她的胃。
同样身为世家的孩子,柳明修打小也是让家里宠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和谢蔷在一起前,他足足过了十五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生活。
大概连柳明修自己也没想过,有天他会心甘情愿地系上围裙,站在灶前,为一个女孩洗手做羹汤。
由于术后一段时间要注意饮食清淡,均衡营养,除了谢蔷钦点的几道小菜,柳明修还特地给她炖了竹丝鸡汤和川贝雪梨做饭后甜品。
谢蔷坐在客厅沙发看电视,时不时瞄一眼厨房里忙忙碌碌的那道身影。
柳明修把最后一道糖醋小排端上来,脖子上还挂着围裙。他个高腿长,五官偏清冷,肤色白得足以让一众女生骂爹喊娘,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娇生惯养的少爷气。
一般人很难想象,这样的人竟会亲自下厨做饭。
谢蔷不觉看了他许久,过了一阵,她收回目光,望向桌上那盘略微焦黑的糖醋小排。
她夹起一块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这个好像烧糊了。”
“太久没做了,手生。”自她离开,他再没为谁下过厨。
柳明修摘掉脖子上的围裙,朝沙发这头走来。谢蔷自觉往旁边挪了挪屁股,想给他腾出点儿位置。
柳明修在她身旁坐下,一手环着她腰,一手穿过她腿窝,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
然后低头开始亲她。
从她的耳朵,再到颈窝,锁骨高挺的鼻梁刮蹭过她细嫩的肌肤。
他呼吸渐炽,薄唇衔着她的耳垂轻磨,近乎呢喃地唤“蔷儿”
谢蔷皱了皱眉,觉得这人有完没完,刚才在厨房里已经让他抱了,现在还要得寸进尺。
谢蔷面无表情地把排骨咽下去,放下碗筷,轻轻挣开他,“柳明修,你现在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件事了吗”
“”
柳明修动作滞住。
再抬头时,目光中夹杂着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