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拒绝入仕,总觉得自己清贵高雅不入流俗的人物,一旦入了官场,仙气褪去,就只剩俗气。
可经历了那样惨痛的教训后,他认清一件事,人必须要先强大起来才能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而真正的强大是从内到外。拒绝入世只会让自己看不清这个世道,变得幼稚可笑。直到灾难来临,自己却只能像个傻子似的挨打痛哭。
他真是恨透了这种无力感
虽说这梦境飘渺而虚幻,不切实际得简直让人发笑,但都引起了他足够多的重视。
他将这当作示警
一些潜移默化的作用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二哥二哥”符超风风火火的从外头冲了进来。
符白岩将画纸一翻,盖住,在空白的纸上练起了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练字”符超双手叉腰,气得不轻的样子。
“怎么了”符白岩不慌不忙,气质如华。
符超望着谪仙一般的兄弟,心想“人跟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就这么大呢老天果然是不公平的”不过他很快回神,说“傅家人在外头乱说呢,将你说的不成个样子,你也不管管”
符白岩被他逗乐了,“你想让我怎么管我与傅长安已经和离了,他们家的事我可管不着。再说了,这传闻来得蹊跷,不像是傅长安能说出的话。”
“这话酸不溜丢的的确不像是她能说的出来的,但她可什么出格事都能干的出来”
符白岩听着奇怪,“你指什么”
符超气不打一处来,“我前天才给了傅长安二十五两银子,她”
“二十五两银子你们俩私底下还有交情”
符超更气,“我跟她有个屁交情咳咳,那事说来话长,总之是被她诈去的,可是你知道她用这银子干嘛去了吗喝花酒啊”
符白岩惊愕抬头,“喝花酒”
“是啊勾栏院,就那种养小相公的地方。”
符白岩一脸纯洁,“什么地方”
符超有些不忍心,感觉这要是解释清楚了,都污了亲兄弟的耳朵,“就那种,那种长的漂漂亮亮的年轻男子。有些个有特殊癖好的男子就喜欢这种的。还有些放浪的夫人小姐也有光顾,不过这种就更隐蔽了。傅长安可倒好,光明正大的去,还每次都点一个叫留香的小相公。”
“你瞧着她点那个叫留香的小相公了”符白岩反问。
符超咽了口吐沫,抓抓脑门,“反正,反正,我听我一个手下就这么跟我说的,那天他撞见,傅长安正跟老鸨要留香呢。
“行了,我知道了,没事你就出去吧。”
符超不甘,“二哥,傅长安到处毁你名声,自己却仗着京城中没几个人认识她乔装改扮逍遥快活,我要给她点教训”
傅长安望着巷子身处的宅邸,这是隐藏在京都内的最后一家勾栏院了,若是还没有侄儿的下落,那她是不是可以合理猜测他暂且还没被卖到这些地方
傅长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前途渺茫。
她本想着京城中的勾栏院都是互相勾连的,陌上没有就去别家找。别家也都没有的话,那下一步就追查陌上的货源,从人牙子下手。
她是个笨人,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用笨方法慢慢的找。
勾栏院白天并不待客,只有到了晚上才迎来送往热闹非凡。傅长安不选早上也不选晚上,到了下午就溜达了过去。
只是今日有些意外,她刚进门就听到里头传来吵闹声,里头的人尖着嗓子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