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救我”他喃喃道。
疾风猎猎,傅长安压根没听到。
“为什么要救我”他也不知抽了什么疯, 大叫起来。
傅长安被吓了一跳,一扯缰绳,“什么到了”
男子一怔, 情绪涌动的眸子出现短暂的空白, 又归于暗沉。是啊,为什么要救他会问出这样问题的他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一个从来都是被抛弃的可怜虫, 孱弱的身体,苟延残喘的活着,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他还能奢求什么
“再往前的山涧,到了前面,就不能骑马了,你下来跟着我。”
又往前行了大概五里路, 傅长安下了马,一拍马屁股让它自个儿找地方待着去, 不管是吃草还是回驿站,随它去。
烈焰也不知什么毛病, 转过身子, 忽然撩起后腿,朝血手宗人就是一蹄子。
男子没站稳,栽进路边的小溪里,湿了半边身子。
“狗东西”傅长安骂了句。
烈焰干了坏事撒腿就跑, 转眼没了影。
傅长安弯腰朝男子伸出手,男子犹豫了下,握住她的手,起了身。
男子将湿透的面罩摘下,露出一张苍白的平凡无奇的脸。似乎是不习惯以真面目示人,男子看向傅长安的目光回避躲闪。
然而傅长安却对这张脸充满了好感,感觉有些像蔡无稽啊。人嘛,总会对长相酷似自己喜欢亲近的人产生莫名的好感。
“没事吧”傅长安问。
男子扭过身子,拧了把黑色的面罩,又重新戴脸上。傅长安勾手摘下,男子突然看向他,目露惊慌。
傅长安,“湿哒哒的一块布裹脸上不难受”随即还了他。
吕陈双也追了上来,张口没好话,“妖女”
傅长安倒没觉得他在骂人,毕竟不是谁都能当得起“妖女”两个字,起码容貌要过得去,“崔千刃认识吗就是给你大外甥戴绿帽子,被你外甥阉了的臭太监。”
吕陈双,“”
傅长安,“是他雇了血手宗的人追杀赵显。符白岩杀了崔千刃,我救了赵显。你自己说,你们是不是欠了我们大恩情”
吕陈双迟疑道“我们凭什么信你”
傅长安,“爱信不信,我们走。”
吕陈双又岂会轻易放她离开,“妖女”
傅长安,“大头鲢鱼,我忍你很久了,你要是不帮忙还添乱,回头我就把赵显炖了下饭”
吕陈双被她气得吹胡子瞪眼,大概是觉得“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不再与她争论,掉转马头走了。
傅长安没什么情绪的转过脸,刚好看到血手宗人古怪的眼神。
血手宗人一惊,赶忙转过脸,傅长安这个不讲究的,捏住他的下巴,强行将他的脸掰过来,俩人原本就挨得近,这样一来,倒像是她要亲他似的。
二人对视片刻,傅长安眼一眯,“你小子不会真的坑我吧”
男子的脸由红转白,竭力掩饰慌张,“没有,绝对没有。”
男子能感觉得到傅长安的杀意,她情绪外露,爱憎悲喜全在脸上。
不过也就一瞬,傅长安放开他,“算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瑟缩了下,“狗剩。”
“狗剩”傅长安勾了下嘴角,“虽然贱名好养活,你爹娘疼你,但你也不用告诉我你的乳名。”
她的语调里没有嘲讽之意,而是真情实意的这么认为。
“你大名叫什么”
男子张了张嘴,他没有大名。他也没爹没娘。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