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招抛砖引玉,上次我就想说了,阳刚有余,柔韧不足,我师父常说过刚易折,缠丝剑法的剑道,重在一个韧字。”傅长安说着演练了剑法给他看。
符白岩一心二用,暗道了句,“可不是过刚易折,你要是真的明白其中含义,我也不会如此战战兢兢,不敢表露心迹了。”
二人来来回回过了几十招,傅长安再次羡慕又郁闷的承认,符白岩在习武一事上堪称天才。自己日日苦练,夜夜冥想,虽嘴笨说不好心得体会,但几下演练,符白岩就能依样画葫芦,有模有样。
同是一样的人,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天赋的差距竟这样大
不知不觉间,傅长安的好胜心被挑起,握着缠丝的手,跃跃欲试。
仿佛是一瞬间,傅长安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杀意有如实质。
“符白岩,来咱们打一架,不论生死”她一下子兴奋起来,剑快如电。
符白岩尚且沉浸在二人切磋武艺时的情意绵绵中,怎料,说变就变,完全不给人反应时间。
措不及防,傅长安一剑朝着面门就刺了过来。
符白岩半点都不想跟她在这种杀人流血的事上来真的,接连后退,“干吗呢你干吗呢”
傅长安紧追不舍,手上的剑不留半分情面,“比试啊来啊”
符白岩钳住她的一条胳膊,“别胡闹,我不跟你打。”
傅长安战意正炽,掉转剑尖,差点削掉他手臂的肉,“符白岩,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这小姑奶奶,瞧不起谁也不敢瞧不起您啊
符白岩被她打的节节败退,一面避让,一面说“好好的,怎么就要生要死了我不跟你打”
刀光剑影,原本潜伏在暗处的暗卫纷纷露了头。
终于,梅家令过来,站在屋檐下喊了声,“都别打了,吃早膳了”
符白岩飞身而去,往嬷嬷身后一躲,“嬷嬷救命,这女人疯了。”
有了梅家令挡在中间,傅长安就算是再想战,也收了缠丝。符白岩早已拔腿跑了。
傅长安拱手行礼,“嬷嬷安好。”
梅家令侧着身子,看向符白岩狼狈逃走的方向,忽而笑出了声,“世子打小就循规蹈矩,老身虚长这么多岁,还是第一次见世子这般活泼。”
她管狼狈叫活泼
傅长安暗道果然是自家人看自家人都是分外可爱。她正要随同嬷嬷一起去用膳,忽而脚步一顿。
呃,她好像侧漏了。
符家父子用完早膳就去衙门里当值了。
傅长安被阮思雨拖住了。阮思雨也没个姐妹,她性子大咧咧,和京城的贵女处不来,独独对傅长安分外亲切。
傅长安不耐烦和她在一起,偏又无可奈何。
阮思雨拿了小孩儿的衣裳给她看,说着妇人间才会聊的琐碎事。
昌平公主也在,二人就像是亲婆媳,一个说一个搭腔,绝不叫气氛冷场。
傅长安作壁上观,忽得一笑,她不是圣人,却也为阮思雨这一世能有个好归宿好结果感到高兴。
阮思雨不知她笑什么,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过了会,又道“公主婆婆,我跟相公商量好了,将来我们的儿子出生,乳名就叫峰儿,您觉得怎样”
公主都没来得及将这句话过下脑子,傅长安情绪激动道“不行”
屋内几人,包括伺候的嬷嬷丫鬟都看向了她。
傅长安一直就跟个木头人似的,孰不知,她在暗暗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