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呢, ”傅长安扶着门框进来,含胸弓背。
蔡无稽“就走,现在就走。”
傅长安“没走刚好, 去给我烧一盆热水送来,我要洗洗。”
“哦, ”蔡无稽走到厨房的时候, 心里还在自我催眠,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让我烧水我就烧。
傅长安回到卧房,屋内寝具都置换了新的,她骂了句“败家子”,整个人扑到床上。床褥被絮也都是新的, 脸贴上去,有股被太阳暴晒后的温暖味道。傅长安在上头蹭了会,站起身,打开衣橱,里头也塞满了衣裳。
贾嬷嬷和冬青会过来打扫屋子收拾院子,她信。但像这样样准备齐全,还准确的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就只有一个人了。
傅长安翻找出一套干净的衣物, 过了会走出来,站在门口喊,“蔡无稽,你好了没”
“来来了,就来”
炉子还在泊泊的冒着热气,她走回去,眼珠子斜了下,抓起筷子,捞了块都快煮烂的肉片。
唔,好吃好吃。
继续吃
等蔡无稽满头大汗的捧着一大盆热水过来的时候,看到傅长安正站在桌子边,一只手撑着桌子,仿似体力不支,另一只手抓着筷子,不停往嘴里塞东西。
这祖宗
傅长安眼皮一抬看见他,嘴里还在嚼东西,含糊不清,“唔,你怎么搞这么大一个盆,有小盆吗去给我拿个小盆过来”
“那这盆水呢”
“待会我顺便擦个澡吧,放屋里去。还有凉水呢你想烫死我啊”她说这话的时候,站立的位置都没挪动一下,光动嘴皮子了。
蔡无稽将一大盆热水放到里屋,目光随意一扫,看到放在床上的干净衣裳。
他忍不住要称赞自己一下,真有先见之明,不然这大晚上的,突然要换衣裳,哪儿搞
蔡无稽匆匆跑出去,又找了个小点的木盆,烫洗了遍,送过来。
傅长安往嘴里扒拉花生米,“顺便把洗澡布也准备好,我要一块大的,两块小的。”
“你搁哪儿呢”过了会,他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找不到,要不你自己过来找。”
“房间你布置的,你问我找不到撕件白色中衣吧。”
等蔡无稽将一切准备妥当,走出来,已是满头大汗。
傅长安也吃撑了,看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弱才让你干几件事,就累成这样子”
蔡无稽“”大姐,我在厨房烧了半天柴,不热啊
傅长安进了去,外间与里间就隔了一块厚实的布帘。不一会里面传来水声。
蔡无稽又一次陷入了终极灵魂对决。
走还是不走
再留下来就真的尴尬了。
蔡无稽的目光落在桌子上,决定临走之前先将桌子给收拾了,不然她已经很不舒服了,再看到桌子一片狼藉岂不是更糟心
然后等他将桌子收拾干净,又佯装“我什么都不知道”将凳子用水给冲干净了。
正当他打算“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之时,傅长安的声音又从里面传来了。
“蔡无稽,怎么办呐”
蔡无稽“什么怎么办”
傅长安的头从布帘后露了出来,热气腾腾的,“别装,你心里清楚。”
如果现在是符世子的脸,一定会看到他刷的一下就红了。现下只能看到他耳朵红了,脖子也红了,就一张脸还倔强的白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傅长安“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