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位大人,你成亲了吗”傅长安问。
除了小秦,其他人全都一脸诡异的望向傅长安。
像曹方这样的男人,在熟悉的人面前放浪着说几句骚话,面对姑娘们可都是一本正经的,当即耳根微微发红,语调硬邦邦,“在下成亲已有两年,家中已有妻儿。”
傅长安点点头,“可惜了。”
小秦赶紧请曹大人走。
曹大人一路上一直在想,她问我这话什么意思啊她说“可惜了”是什么意思啊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啊难道教坊司的人想在我身旁安插内应打听清楚了好下手
我清白廉洁,身正不怕影子斜,倒也不怕。
啊来吧,尽管派人来勾引我吧
送走了曹大人,小秦小声埋怨道“左使,你干什么啊”教坊司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啊,看到好看男人就问人家有没有成亲你别以为你今天在神武门调戏符世子的事我们不知道,都传遍了
傅长安背着手,咕哝道“郝甄瞧上符世子了。我瞧着吧,有点悬。”
小秦气得无语,那你什么意思啊给公主找下家
我的左使大人,人家公主是来和皇室宗亲联姻的,你在这操个什么破心。有你什么事
却说曹方入了宫后,迈着稳健又不失飘渺的步子,一路上忽悲忽喜,显得神情很纠结。
入座前看到好友翰林院学士徐仪以及符白岩,他兴冲冲走了过去,一脸“我有一肚子话要说,快找个地方一吐为快”。
三人换了个人少的地方,曹方就将适才看到的情景分毫不差的描述了遍。
徐仪笑道“以前只听说教坊司的女子面冷无情,爱记仇,这位新左使倒是性情豪爽爱好说话。”徐仪是徐宛的兄长,通政使的大儿子,年少有为,尚未婚配。
符白岩性情豪爽好说话
小长安一直以来都很好,却从来只是对我好说话,如今对什么人都好说话了吗
虽然很为她的成长感到高兴,但心里有些不得劲是怎么回事
感觉属于自己的独一份没有了,有点失落。
曹方激动道“你们说她问我有没有成亲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想在我身边安插眼线”
符白岩“”
徐仪,“如果我没记错,今天中午那位左使才问过咱们都察司的符大人吧难道教坊司的人还想安插眼线进都察司”
那是万万不能的,现在谁都知道都察司与教坊司水火不容。
符白岩忽然“噢”了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徐仪问,“谦修,你想说什么”
符白岩摇摇头,“没什么。”嘴角不经意间笑开了,他好像明白过来傅长安为何要问曹方有没有婚配了。
宴席盛大,节目繁多,莫洛托也进献了自己的歌舞。
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一直热闹到三更天,酒宴放歇。
上至帝王下至朝臣,无不喝的醉眼朦胧,直呼痛快。
符白岩出来的时候脚步虚浮,由符七搀着上了马车,入了车内,车夫吆喝着,穿过拥挤的车马流,出了正阳大街,各户人家才渐渐散去。
“符七,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车内的人哪还有半分醉意。
符七说“准备好了,只不过我听说教坊司人众都喜欢歇在衙门里,今天下午她就歇在那,大人您这么晚过去,估计也是白跑一趟。”
马车拐了个弯,一道黑影自敞开的车门蹿了出去,很快跳上屋顶,消失在夜色里。
等宫里的人都走完了,教坊司的人才撤下。
有时候傅长安挺不懂的,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