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媳妇也不知从哪里滑了出来,谄媚道“小姐你可算回来啦咱们今早说的事,您觉得怎么样啊要是你觉得这样不好,我还有一计,干脆叫上几个人将他揍一顿,也好为小姐出出气”
傅长安才走出不多远,冬青又跳了出来,指着胡家媳妇骂,“休要教坏我家小姐滚滚滚”
胡家媳妇不甘示弱,“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就知道窝里横有本事找符世子为小姐讨回公道啊”
“小姐吩咐了我自然会去,用不着你操心”冬青插着腰,依然不敢靠近,倒是蔡无稽跟上傅长安的时候,将他胳膊一抱,拉住他,蹬着两条腿使劲,“哎,你又是谁啊啊你不会是胡家亲戚吧你快走,不走我可叫人来打你了”
胡家媳妇调笑,“可不就是我家亲戚,你快叫人来打”
“陈虎陈豹,你们快来啊快来保护小姐”冬青装腔作势,陈家二兄弟一大早就去码头找活去了,现在根本不在傅府。
傅长安自屋内走出来,站在屋檐下,说“冬青,你放他进来。”
冬青愣愣的松了手,过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被胡家媳妇耍了,扯着脖子跳脚,和胡家媳妇对骂。
蔡无稽进屋后,看到傅长安跪坐在床头柜前也不知在翻找什么。倒是屋外的污言秽语不断的传入耳中,冬青毕竟是将军府养大的丫头,年纪尚小,词汇量有限,骂来骂去,也只会“猪狗猫牛驴”的形容人。胡家媳妇就厉害了,大到世间万物,小到人身体的每一个器官,尤其某个隐秘器官,被她灵活运用,词汇量庞大且不重样,能叫小姑娘听得面红耳赤,毫无还嘴之力。就连蔡无稽都听得不好意思的别过了脸。
他人正惊叹于胡家媳妇的战斗力,不知何时傅长安已到了他面前,将他手一拉,往他手心放了样东西。
蔡无稽低头一看,一块白荧荧,毫无瑕疵,精雕细琢的凤形玉佩。
再细看一眼,蔡无稽愣住了。
傅长安还是一脸正经的冷淡,“我全身上下,除了一对缠丝软剑,就剩这块玉佩还值点钱了,你拿去当铺换些银子当盘缠。”
先帝御赐的龙凤同心佩,触手温润,绝世好玉,他也有一块。
蔡无稽一时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
“我听闻当年先帝给傅家小姐和符世子亲自赐的婚,还御赐了一对同心佩,这就是其中一块”
傅长安,“嗯。”
“你也真是舍得,御赐的东西,我听说都值钱的很,你这么抠门,怎么不自己换银子,反倒送我了”
傅长安不耐烦,“你要不要”
蔡无稽手心一握,“那就多谢了。”
傅长安推开门,送客。
蔡无稽笑了笑,走了。宽大的青色长衫荡在身上,看上去极不合身。
傅长安抱剑站在廊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起了心事。
也许,她今晚可以去个地方查查傅冬康的下落,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若是再找不到,她下一步打算,就要出京了。
却说蔡无稽一路往镇国公府走,半道上褪下了“蔡无稽”的面皮,用一种特殊的袋子封装了藏在怀里,一路走一路活动筋骨,等到了国公府门前,他的身子足足拔高了一大截,肩背也宽阔了些,原本松松垮垮的衣裳刚好合身。
进了国公府,直接到了“玉碎轩”。
君子如玉,宁碎不折。
这是他给自己的院子取名的初衷。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噩梦。生而为人,立于天地间,若想一辈子如玉般清清白白,宁碎不折,只能是少年人的美梦。
他心里不由自主地一紧。自从噩梦醒来后,他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