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处于半昏迷状态,话已经说不出来了,颠簸一下,张了张嘴,只吐出一口黏糊糊的血来。
吓得他们连连让伙计把人送进帐篷。
是贰京负责给她处理伤口。
他怕扯到伤口,没有动她,只拿过剪刀把她的外套剪开,里衣后背也剪了个大洞,把半个背都露了出来。所幸这次的伤口虽然深,但没有穿透。虽然也还没有愈合,不过流血的速度已经减缓。
止了血,又给伤口处理干净消过毒之后,都没有缝两针,就给她盖上了纱布,两边小心翼翼地用医用胶带贴好。他找了条干净透气的小薄毯子给她松松垮垮的盖上,轻声叹了口气就端着东西走了出去。
他们一行人碍于性别都在外面等着,一见贰京出来,都围了上去。
“二爷,小三爷,都处理好了。也给阿恒打针了。等晚上的时候再给她换个药。按照阿恒的愈合速度,明天伤口差不多就能好了。然后就等她醒了就没事了。”
都是跟着吴二白出生入死的,这些外伤根本不在话下。他都这么说了,他们也都松了口气。
由于潘心恒这姑娘因为自己的体质,在受伤这方面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之前也受过一次伤,比这次还严重,把他们所有人都吓得半死。不过也因为有了前车之鉴,他们大致也对潘心恒的自我修复过程有了了解。再重的伤,只要处理的及时,那对她来说就不会造成致命影响。
但是刘丧显然是没经验的,他一脸懵逼的反问“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不用了,”吴邪咳了一声回答了他“阿恒的体质特殊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京叔给她打的针不是一般的药,就是专门给她准备的,以防万一用的,可比去医院有用多了。”
刘丧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因为他一直都听着潘心恒的心跳。吴邪刚把她抱上来的时候最弱,但是现在,血都止住了,基本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的呼吸也恢复了细密绵长,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但是,他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是一股陌生的情绪。他说不清这样的感觉,心里像是有一块石头被压着,他喘得过气,但是很闷,无处发泄。
他有点想和潘心恒互怼。因为怼她的时候,很畅快。就算怼不过,那至少自己还能骂一声,总不会像现在这样让自己憋得慌。
他想睡觉,睡着的时候总不会烦了。可他又睡不着,辗转反侧。明明在地下呆了三十多个小时,都快虚脱了。但他却好像很精神似的。
刘丧翻身起来,灌了自己一大瓶矿泉水,然后重新倒在帐篷里的行军床上。
他叹了口气,索性闭上眼睛顺着外面海水的声音放空自己。
虽然他们之前在地下折腾出了大动静,但可能是因为吴邪为了防止那些纸人兵马逃出来,所以出来之后丢了个打火机把它们都烤熟了;而整个地宫也因为技术还不完善所以暂时封存保护了起来,现在的海面是出奇平静。微风习习,只有浅浅的水波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
仿佛自己置身在小船上悠闲自在一般,倒让刘丧满满的平静了下来。
顺着这个声音,好似就要碰到最边界的宁静的时候,刘丧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是潘心恒的声音。
他骂了一声,翻身下床,掀开帐篷的帘子朝她的帐篷走了过去。但是,也没进去,就在门口踱步等着。因为吴邪在给她换药。
吴邪出来后,差点没被在外面的刘丧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