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趁着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箭步冲到了苏柳之身边。高大的身躯缩在一旁,一手紧紧的抱着对方的右臂。一手揪着自己的领口,委屈的样子活像是遭遇了什么非人待遇的小媳妇。
“嘤苏苏你怎么才来人家委屈死了”
虽然是假哭,但是这语调荡气回肠的,简直让人心碎。
路垚一贯没皮没脸,把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当作人身准则。这点,苏柳之是很清楚的。平时笑两声就好了。可如今,此情此景,她真的很手痒。
勉强维持着假笑,努力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如果不是大庭广众,她肯定选择用脚踹。
这戏剧性的一幕,就算是乔楚生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还是白幼宁最先反应过来,一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表情拿出了相机狠狠的拍了两张。嘴里还在念叨“你也有今天”,明显就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乔楚生白了她一眼,伸手挡住白幼宁的相机镜头。另一只手指了指在审讯室里搂搂抱抱的两个人“阿斗,把他们给我分开”
被强行拉开的路垚一脸愤慨“你们干嘛呀干嘛呀你们知道她是谁吗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吗”
“你们什么关系”白幼宁一脸八卦,恨不得把路垚的嘴敲开自己看一样答案。
“她是我律师,是来保释我的”
“我们是同窗,很久没联系了。”
异口同声,但是截然不同的两个答案。
乔楚生把手搭在椅背上,又是“哦”了一声。对苏柳之真正的来意大致有了新的认识。但也不揭穿,而是笑着反问他们俩“同窗律师我是应该信谁的呢,苏小姐。”
苏小姐大概是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被一个男人的笑闪了眼。一时,没能立刻回答。
反倒是被抓住的那个,表达了抗议“不是,凭什么不问我啊”
“别急呀,路先生,一个个来。”乔楚生好整以暇,等着苏柳之回答。
苏柳之清了清嗓子回答“康桥的同窗,回国之后确实很少联系。”
白幼宁翘着二郎腿,哼了一声“这么亲密,谁信啊。”
乔楚生也不太信,但也没说。侧头去问路垚。
路垚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望着苏柳之“苏苏,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绝情。难道你忘记了么那年泰晤士河畔的星空下,你我执手相望泪眼,无声胜有声”
“嗯,记着呢。”苏柳之承认的干脆,顺便坐到了白幼宁旁边的椅子上,还理了理自己的旗袍。语调轻佻“毕竟你顺走了我手上的南红蛋面的古董戒指,然后你就去了巴黎醉生梦死了半年。记忆犹新啊。说起来,这戒指钱,你到现在都还没还清呢。”
路垚泫然欲泣的模样僵在脸上,狠狠的呛了两口,不再去理会苏柳之。扭头对上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对他的嫌弃的乔楚生“乔探长你这样不合规矩吧。哪有让记者旁听的,舆论会影响司法公正的呀,这个是基本常识而且你居然一带还带俩。”
“哟”乔楚生来了兴致,拉开椅子坐好。
“你和苏小姐”说到这里,乔楚生舌尖卷过上颚“关系斐然,知道她是记者正常。你是怎么知道她也是记者的”
后一个她,乔楚生指着白幼宁。
关系斐然什么的,路垚丝毫不解释。示意乔楚生给自己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