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先诛了她的心吗”司理理继续讽刺“心都死了的人,还怎么活”
“那也是她自己识人不清被渣男骗了”瞧着范闲眼里依旧闪烁着的八卦火花,费灿站起身来“算了,算了,我还是出去吧。你慢慢审。”
费灿对司理理没什么兴趣。
陈萍萍之前告诉她了,言冰云在北齐安全的很。凭借他这么些年的寒窗苦读,还有那一手师承大家的书法已然成功的被北齐追捧为了大才子。
所以,司理理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情。要是知道,早把消息传回去换自己回去了。
不知道,那就和她没关系了。
不过她才出门坐下,范闲就跟着出来了,身后还跟着王启年。
费灿给他们俩都到了一碗茶,听着他们一唱一和,权当是自己听了个相声。然后不由得感慨,王启年身上她最需要学的,大概是演戏。
瞧瞧,多么的如火纯青。
“你想啥呢”
“想你怎么把司理理送回去,周边光是我发现的暗探就有不老少。”
费灿这话讲的太贴心了,贴心的王启年一看就知道在撒谎。范闲大概也摸出了一点。但是他也知道除却那层关系,他们这师兄妹关系连塑料的都称不上。费灿要是一见面就把他当作亲人,那才有问题。
他想了想,回答“索性反其道而行之,光明正大的送回去。”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第二天出发的时候,费灿觉得她的师兄可能对光明正大有点什么误会。他的这种行为应该叫嚣张跋扈更贴切。他们沿途回京,身后各类暗探都明着放鸽子传消息了。
跨进京都城门,各部门的方队都排列的整整齐齐的,这么大的阵仗,让费灿想到了大男主网文。
范闲倒也丝毫不怯场,随手就掏出了提司腰牌,搬出了鉴查院。
都是在京都混的,京都各部门虽然和鉴查院没什么往来,但是那也只是明面的没往来。他们对鉴查院的了解肯定比只知道提司腰牌的范闲来的多得多得多。
一句“提审公文”,费灿明显就感觉到了范闲后背的紧绷了一下。
费灿想,无论陈萍萍他们是什么居心想让她和范闲凑到一块搞事情。但是有一点至少可以确定,那就是现在她要帮范闲过了这一关。
她掏出了一卷卷轴看了看外观,又回忆了一下言冰云一般对外的样子,然后踢了一下马肚子,走上了前去,举着卷轴。
一脸没的什么表情,似笑非笑,就连语气都冷漠了“鉴查院直属陛下,京都内外诸般事宜皆有提审之权。大人若是想看公文,拿去便是。”
模样是端的和言冰云一模一样,看的王启年都一愣一愣的。
范闲没见过言冰云,他都以为自己见鬼了甚至都不去想这个公文费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而是满脑子都是这个气场全开的小师妹之前都是在和自己演戏
不,这简直就是飙戏了
费灿可不管身后的人怎么想,举了一会儿也没人动手,于是又收了回来,又踢了一下马肚子,慢慢又有往前走,自然有人主动让了路。
“既然不看,那我们就走了。回头又有谁想看了,劳驾自己跑一趟鉴查院了。当然,如果你们有胆,也可以自己抢人。”
范闲亦步亦趋跟在身后。走过一段距离之后,费灿没回头,而是问“没人上来吧”
范闲没说话。王启年回了一句“没人,别端着了”
费灿一个大喘气,恢复了自己歪瓜裂枣的样子。
范闲觉得费灿这比京剧变脸还要厉害。